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夹杂着暴雨倾盆而至,咆哮着击打在窗户上。那夜,赵宴比任何时候都要疯狂,仿佛要真的要将我撕碎了揉进他的身体里……
暴雨过后的清晨无比宁静,只有鸟儿清脆婉转地叫着,欢唱着它们崭新的一天。
我起身穿衣,找了领子最高的一件夹袄,好挡住赵宴留在我身上的旖旎痕迹。
今日,是赵宴大婚的日子,我总要去瞧瞧他大红礼服的样子,是不是跟我多年前想的一样。
只是,我还没有出门,就见于氏带着一群壮汉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一巴掌将我打在地上,嘴里咬牙切齿:「你个青楼出身的贱人,竟敢背着周长苏偷人。」说完上来扯了一把我的领子,脖子上的红印昭然若揭。
看热闹的人群里发出一阵唏嘘,于氏击掌大笑:「我说她就是个荡妇!荡妇!哈哈!」完全没了世家夫人的仪态,疯笑着道:「活该!哈哈!他日日宝贝的女人转身就背着他偷人!活该!」
我跪在雨后湿漉漉的地上,看着于氏疯疯傻傻又哭又笑的样子,忽然如释重负。
(二十三)
「沉塘!」于氏疯癫了一阵后,对着他带来的几个大汉冷冷道。
一旁的青儿和张妈听了,直接跪在地上大哭起来:「不要,不要!这里一定有误会,周夫人,我们姑娘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这样的人?」于氏扯着尖嗓子叫道:「那她颈上的红印哪来的?要不要我们进去脱了衣服看看啊,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淫荡!「
于氏气得哆嗦,话也愈发难听。青儿还想为我求情,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这个傻丫头跟了我近四年,没享过什么福,罪倒是跟着受了不少。
「沉塘可以!」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去扶青儿:「不过,总得等长苏回来,姐姐恐怕决定不了吧?」
于氏见我一点都不害怕,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捂着胸口指着我道:「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俗话说抓奸在床,姐姐可抓到我的奸夫了吗?」我本理亏,但于氏的态度,分明是将这几年我对她的尊重当成了软弱,随便她怎么欺负。
想到她都要置我于死地了,我便也强硬起来,走过去在于氏耳边悄悄说道:「既然不知道奸夫是谁,姐姐敢自作主张将我沉溏吗?看来姐姐记性不太好,前几日的病来得那样蹊跷,姐姐不曾怀疑过吗?」
听了我的话,于氏又气又怕,脸色铁青,握着手绢指着我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