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郦小霜抬头望向远处,嘴角虽依旧挂着笑,眼睛却突兀的红了。
我心中愈发难受,过了良久才询问道:「以后作何打算?」
「有何打算呢?」郦小霜似在回我,又似在反问自己:「斯人已去,除了日日思念他,我还能做什么?」
别了郦小霜,我回到马车上,赵宴立马握住了我的手:「冷吗?」他问。
我点了点头,将手从他温暖的掌中抽了回来,扭过头去不看他:「赵宴,这世间有情人许多,可又有几人能够如愿呢。说好的白头偕老,为何总有人要中途离开?」
赵宴复又将我的手拉了过去,握在他的掌心:「我不管别人,我只要你回来。」他的话说的孩子气,气息柔柔软软地吹在我的耳边。
「既已离开了,怎么还能回来?」我呢喃着说,心中想到了于氏的周长苏、想到了茗烟姐姐的孙公子,还有凝香和白淇的赵宴。
马车一路颠簸,我和赵宴一路无话。只是即便在这无语中,也平不下心中的情感纠葛。不知道,谁能替我来理一理,这剪不断理不完的孽与缘。
马车最终在农舍的门口停了下来,赵宴扶我下车,青儿早就跑进去准备茶点。
赵宴与我一前一后地走着,李阮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我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刀朝赵宴的后背刺了过去,待我反应过来时,我已扑在赵宴的身上,刀尖深深刺进了我的心脏。
我看着我的血溅了李阮满脸,也浸湿了赵宴的白色云锦。
李阮被赶过来的庆儿制服在地上,赵宴抱着我满脸惊慌:「凝香!凝香!」
我从没看过赵宴这样慌张,声音都颤抖得不成样子:「不疼,」我跟赵宴说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拔下早晨他亲自为我插在发间的簪子,重新放回赵宴手里。
「赵宴,好好待白淇。」我慢慢闭上眼睛:「替我安置好青儿,告诉茗烟姐姐不必难过,我活得太累,想要歇歇……」
「不准!凝香,我不准你歇!」赵宴咆哮着,痛不欲生,远处仿佛还有青儿的哭声,只是慢慢地,我都听不到了。
远处,柴房的门被推开,我的少年披着月光而来……
有莱
番外
父亲猛咳了一阵,竟咳出一口血来。我吓坏了,连忙将他安置在床上,着人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