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发火,自己明明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你怎么才来啊?”唐果眯着眼将手上的苏打水递给安辂。
安辂蹲下去将脚踝处的污泥用纸巾擦掉,才起身接过唐果递来的水:“别提了。”
“怎么,你哥又给你上课了?”
“能不说我哥吗?”安辂拧了拧眉毛。
唐果笑着撇撇嘴:“那是什么,邓丞宴那家伙又找你挡箭了?”
“一班的吴锦生,”安辂仰起头一口气将250ml的苏打水喝了个干净,一滴没剩,“一开学就搁那儿使坏。”
“和咱又不是一个班的,使坏也跟咱没关系,你气成这样我就不理解了。”
安辂不可思议地看了唐果一眼,清澈的杏眼因那一瞥而显得十分娇憨:“Excuse me?”
接收到不悦的信号,唐果立马换脸,双手一握,点头哈腰:“臣知错,臣不该有如此荒唐的觉悟,臣稍后定会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抄写十遍,还望陛下能宽恕臣的一时疏忽。”
“罢了,念尔等是初犯,朕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
“谢主隆恩!”
“少了一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一班班长毕竟站在她们身后的绿荫下,目睹了整个对话,“神经病”三个字蹦出脑子,然后扶了扶鼻梁上的厚眼镜,像躲怪物一样侧着身体上了逸夫楼。
唐果歪着嘴,不解地指了指毕竟,问:“你俩闹不愉快了?”
安辂将喝完的苏打水瓶丢进垃圾桶,回头看了看年级主任办公室的位置,回:“我跟他?”一副你不要太搞笑的表情,“我俩是两个时空里的人,除非次元壁打破有望,否则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闹不愉快’这种东西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明明就住楼上楼下,”唐果嘟囔着跟上安辂,“你去哪儿啊?马上就要上自习了!”
安辂摆摆手:“你先回班,我有事。”说着就朝年级主任办公室走去。
走到一半,安辂忽然犹豫了一下,高一的时候她和吴锦生同过班,并没有发觉他的人品有问题。如果把这事捅到学校去,严重的话可能会被记过,这对一个成绩不错,有望上京都大学的人来说,是最好不要有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