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捏着傅远的掌心,燕荣桢心情很好的回道:“自然是叔叔所想的意思。”
“燕荣桢,你不要忘了我的条件,我手下的刑家军可以供你驱使,但你得让傅远回到我身边。”
“我当然记得。”九皇子唇边的笑意微微沉寂下来,毫不避让的对上刑天逸的双眸,话语间颇为义正言辞“可你也要问一下远儿的意思吧,他不是可以用来交易的商品。”
本就是看上傅远的价值而让他留在身边的九皇子,现在居然口口声声的说自己身旁的乾元于他而言不是商品,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刑天逸冷笑一声,既然九皇子如此说,那么,他也不妨一问。
随即,他对傅远开口道:“傅公子,我想问一下你,你是否真的知道,殿下留你在身边的原因?”
这一问已经十分直白,然而燕荣桢神情坦荡,丝毫不见慌乱。
在刑天逸惊讶的目光中,傅远回道:“自然是因为,我是殿下的夫君。”
对于傅远的回答有些不敢置信,刑天逸又道:“傅公子,你...”
“好了,叔叔这是什么意思。”燕荣桢打断了老将军的话语,伸手搂住了乾元的腰身,“你这样子,会令远儿为难的。”
无法,刑天逸只得暂时按捺下自己的心绪,知晓今晚的交谈是没有什么结果了,不过见到傅远平安,他便暂且放心了。
其他的,日后再说吧。
“既是如此,我和殿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好。”见刑天逸无意多留,燕荣桢乐得与傅远单独相处,起身说道:“本王送叔叔。”
“不必。”从鼻间呼出一道浊气,刑天逸只觉得胸前发闷,转而甩袖离去。
刑天逸一走,花船内一下子便只剩下了傅远与燕荣桢两人。
看着老将军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傅远有些奇怪的说道:“刑将军好似不大高兴。”
燕荣桢回道:“远儿不必管他高不高兴,此时游花船,你该好好观赏江上的风景才是。”
吩咐下人将精致小巧的暖炉搬上船,这才杜绝了江上吹来的寒意,九皇子坐在傅远身边,陪他一起看着这江面风光,两人靠在一起,颇有几分风清月明的惬意感。
燕荣桢微微闭上双眼,浅浅的喟叹了一声,只有待在傅远身边时,他才可以暂时忘却朝堂上争权夺势的纷扰和野心,甚至突然想要时间就这般静止下去。
就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便是一辈子了。
遣退了下人,燕荣桢埋到傅远的颈窝处,细细嗅着那令他痴迷的松木香。
环住九皇子的腰身,傅远兀自沉默了半晌,方才微微低下头去,将细密的吻落到怀里坤泽的面上。
傅远的爱意如同煮温的茶水,柔软延绵,后有回甘,但是渐渐地,燕荣桢对这种温柔就起了一丝不耐,他更喜欢热烈而绵长的吻,不需要讲究那些繁冗礼节,更不需要小心翼翼,他与傅远之间,本就该是不分你我的。
回手抱住乾元的脑袋,燕荣桢激烈的回吻了过去,两人遇强则强,逐渐纠缠在一起,把身旁用来盛放点心茶水的矮桌直接扫落在侧,船外候着的侍从们听到声响,正要进来,却被九皇子呵了一下。
“都给本王出去,没有命令不许进来。”
“是,是殿下。”侍从忙重新关上了船门,外头顷刻没了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湘江上响起了夜莺的叫声,在这静谧的晚上显得格外清晰,岸上的歪脖子树压低了身子,枝叶落到了水面上,经过风吹的摇摆,在水面上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但很快,这圈涟漪被另一处袭来的波浪给冲散了,彼此一来一往,直搅乱了这本该静止的水面。
随着摇曳不停的船身,外头跪坐着的侍从们不由得捂住了嘴,生怕发出半点的声响,扰了主子们的兴致。
但他们听着内里时不时传来的压抑着的轻哼声,纷纷都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船上,傅远将燕荣桢牢牢压在底下,一张俊逸的面容眉宇轻蹙,额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尽管在此时此刻,他仍能照顾着另一方的感受,生怕在忘情间坤泽会被冻到,又扯过一旁脱下来的狐裘,盖在其身上。
毫不犹豫的把隔在两人之间的狐裘扔掉,燕荣桢抱住傅远的脖颈,一边断断续续的问道:“远儿你猜,在这晃悠的船上,是你出的力多,还是船?”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但傅远并没有直言九皇子的奇异想法,反而认真的思索片刻,回道:“出力的自然是傅远,只不过,船的摇摆使我比以往要轻松不少罢了。”
“那, 远儿喜欢在这里吗?”
“只要与殿下在一起,哪里都是一样的。”
“好。”察觉到身上人逐步加强的隐忍,燕荣桢更加用力的绞紧了乾元的腰身,“本王要你答应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本王。”
傅远犹豫一瞬,随即俯身将埋进坤泽的颈窝处,沉声道:“嗯,傅远答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