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商浪漫,唐追日。
新闻:【就在昨晚, 本城发生了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自然现象,一道红色极光一般的光晕笼罩全城,在月亮四周形成一个闭环, 像漂浮在天际的“鹊桥”。而且这时陨落的一颗流星跟明月完成了“对接”, 摄影爱好者恰巧拍下这一幕, 此领域里的专家也正在分析发生这项奇观的具体原因。[视频]】
明月“亲吻”了流星的视频一经发布, 瞬间引起了全城市人的围观。
无论是半夜没睡觉的夜猫子有幸看见, 还是通过视频感受了一番, 只要是“经历”这场视觉效果冲击的人,都不得不说上一句大自然牛逼。
按理说,极光生在离北极很近的地方,在北极下方其实很容易就能看到, 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五颜六色的色彩。
但本城一年四季、春夏秋冬该冷冷该暖暖,没有常年冰冷的情况, 更别说被北极紧挨着的那种寒冷孤寂了。
因此毫不夸张地说, 他们与北极离得有十万八千里远。所以眼球上的效果是眼球上的, 根本没人觉得那是真极光。
几天过去, 各位专家谁也没研究出具体的原因, 大众又都在等。
不知道是真察觉到了点线索可以放出来, 还是觉得没查到就先随意应付两句。
报道上说是那晚的经纬发生了变化, 当时北极处又刚好有极光出现, 红色的那道极光被一道不知名的轨迹映射, 两者相触在一起、融合,直至发生了折射现象。
所以红色的那道极光被“强行逆转”,给搬运到了那晚的夜空之上。
存留的时间很短,说得上转瞬即逝。
更直白点说,也就是形成了海市蜃楼。
而这个“楼”不用自己离近了消散, 它自己就散了。
解释的云里雾里,但众人却都知道,这是个光年难得一遇的奇观,这个现象在此后的日月里可以被后人翻来覆去地探讨了。
因此,专家给其取了个名字——光年。
与此同时,众人热烈围观了数天的自然现象,突然被一件作品的热度重新取代——路尚时前段时间公布的《新生》。
它虽然与《轮回》是同系列篇,但不同的是,众人看轮回除了外层的淡紫色水晶本有的一点颜色,是看不到其他色彩的。
可《新生》里,曼殊沙华的妖艳、明月的淡暖,以及流星的最后一点火光,都能被人捕捉到浓重墨彩般的色调。
他们就像两个极端,最相亲相近,却又都有自己独特的轨迹路线。
看似分离,实则可触。
时隔多年,路尚时终于还是踏入了艺术之路,并拥有了不可质疑的地位与成就。
—
小年夜,舒殊拍完电影,刚跑完宣传没多久,今年去唐珂家竟然是他最早。
等他和唐珂出去购买食材提回来,天都快黑了,门口才响起两道脚步声。
商壹率先推门进来。
与人离一米远的距离外,唐闲清紧随其后,看见客厅里的舒殊,他微一怔,像是没想到。
“之书,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正说要回家接你。”
听闻动静,舒殊抬头,把手机按灭:“我也正要给你打电话说我在崽崽这里了,谁想到你就回来了。”
唐闲清目光一软,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商壹打断他们两个,问:“唐奶糖呢?”
伴随着舒殊随意地回应“在厨房洗菜”,唐珂也听见了外面动静,忙喊:“我在这里!”
“厨房小废物进什么厨房洗什么菜?”商壹如是说道。脚下也直朝着厨房去了。
舒殊:“”
被人揪着后颈被扒拉开时,唐珂解释:“我没想做饭,也不会啊我就是想把该收拾的收拾了,然后等你回来做。”
商壹“嗯”了一声,微俯身将他腰上的围裙解下来,顺势用胳膊环了一下人的腰。
借题发挥完开始赶人:“回来了,出去待着。”
唐珂:“”
最近两年好像比较多雪,今年的小年夜,地面上又下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饭菜的香气在时间的推移里面,渐渐散发出了诱人的味道,整个客厅里飘着的都是温馨居家的氛围。
在彻底摆弄好一切之前,路尚时人还没到,但他终于打了一个视频电话过来。
先道了应有的新年快乐祝福语,他说:“兔崽,我回家不规律,挺长时间没回家了,今年我爸妈非让我回去,我在爸妈这里过年呢。”
说完,他果真将屏幕对准了在客厅里忙活的两道身影——别说唐珂,舒殊这都是第一次见到路尚时的父母。
顿时还挺新奇的,但大过年的,其他的东西不适合聊太多,唐珂他们也对路尚时送去了新一年的祝福,便挂断了电话。
热气袅袅,几人在餐位上入座。
酒液入了杯,下了肚。碰杯声偶尔响起,交谈声持续。
城市中心上空,在倒计时如数走完时,规定能炸响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
五颜六色的烟花昭示了新一年会缤纷如至。
散桌后,将客厅收拾好已是凌晨。唐闲清跟舒殊回家,唐珂只喝了一杯酒,没醉,但是个三杯就倒的体质,此时脸上还是有点红。
商先生是自己的,喝酒了就该跟着粘着。
因此商壹刚收拾完东西,在客厅里刚来得及转个身,就被唐珂抱了个满怀。
商壹顺手拥住,在人头顶上方轻语:“奶糖新年快乐。”
“先生新年快乐,”唐珂仰头笑,耳朵一下子从脑袋上冒出来,此时就向下垂着:“耳朵给你摸好不好呀?”
商壹眼神微暗,也笑,抬手就摸了上去:“我看你今晚是不想安生就寝了。”
听到睡觉这些字眼唐珂就有点怂,不知是不是商壹禁欲了十几万年憋的,他在床上真的像只真正的禽兽!
每次垂耳兔哭着说不要了,奋力想从人身|下挣扎出去,每次都会被纯白雪狼牢牢按住,翻来覆去,细细亲吻。
“不要”唐珂识相地从人怀里退出去了一点:“你轻一点。”
他耳朵在人手心动了动,讨好人似的,眼睛发亮:“先生,我带你去看真正的烟花,好不好啊?”
“嗯?”商壹疑惑:“你们这里不是一直致力于保护环境,不许燃放烟花爆竹么?”
唐珂就说:“乡下管得不严的。可以放一些,我小时候常爬到山顶看。”他说:“我们回老家吧,说不定还能看呢。”
好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眼睛里被藏满了烟花,致使他那双小鹿眼都像在散发着不同的光晕。
无论哪一种,都能将商壹迷得神魂颠倒。
他张口正要说“好”,就听唐珂又用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出声说:“而且我还想在过年这一天去看看我爸妈,带你一起,让他们看看我有先生了。”
不觉中,那股害羞中又带上了一种自豪与骄傲。
瞬间,无法言喻的柔软填满胸腔,商壹声音跟着软下来,宠溺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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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已经在夜里过去了,别说现在乡下、城郊对烟花爆竹的管控跟城市里差不多,哪怕是真的还能放,只要没有守夜的风俗,凌晨两点的人们也都大多已经进入了梦想。
所以去哪里看烟花,能看空气。
但商壹什么都不管,只听唐珂说的话。
地面上还全是薄雪的冬日一点也不暗,满目都被映着能视物的白。
纯洁,甚至有点神圣。
与薄雪相互衬托、又或者要与之应景一般,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在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映照下泛着光,晶莹剔透。
低矮的山丘围在四周,似乎将这里围城了一个有花园有绿湖的四合院,只不过这个家里,只有立着的一尊墓碑。
哪怕是能让一切都变成光秃秃的冬天,这里依旧能让人察觉出盎然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