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尧收工回到酒店后,苏屿白正窝在床上改图呢,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阿尧,你回来啦!”
“嗯!”沈亦尧拿起床头未开封的瓶子,给苏屿白上药,“你怎么惹姚姐了?一下午都在骂你!”
“嘿呀,姚姐就是玻璃心!”苏屿白转手拿过平板,拿给沈亦尧看,“我就是把这图投了过去,她就说我不要脸嘶……疼!”
沈亦尧在看到那张图的时候手没收住劲儿,直接捏在了苏屿白红肿的脚面上。
“对不起!”
不能错怪姚卓,苏屿白就是上赶着找骂!
得亏沈亦尧脾气好,看他有伤在身不舍得,不然肯定要把苏屿白×得喵喵叫!
画中的沈亦尧妖娆至极,穿着接近透明的纱衣,姿态妖媚,隐约露了肉,沈亦尧本人都觉得还是瞎了比较好!
“咳……”沈亦尧觉得自己的耳朵烫了起来,“阿白,这种图……谁看了都会骂的吧?”
“你也是这样想的吗?”苏屿白顿显失落,堪堪收了板子。
“阿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肯定不会骂你的!”沈亦尧想方设法的补救。
“没关系的!”苏屿白佯装着笑脸,“我上学那会儿,偷偷学画画,最难的就是画裸画,我总是练不好,但又怕被我妈发现,像做贼一样偷偷练……”
”阿白,我知道!”沈亦尧揉了揉他的头,“我没有怪你,但是……以后这样的图只能给我看好吧?”
可不就是给你看的么,就等你这句话呢!
苏屿白应下后,又划拉了几张图片,沈亦尧是硬抗着看完的,头皮都快烧起来了:“你一直以来神神秘秘的就是在搞这些?”
“我积蓄不多,也没别的本事,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点儿手艺了,我……”
苏屿白难得害臊低下了头,“也想画些别的,但是你太诱人了,我忍不住!”
这怎么还能怪到我头上?沈亦尧无奈的笑了,但是他意识到,这可是苏屿白折断的梦想啊,能继续画下去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自己不能打击他了。
“好,你想画就画!”沈亦尧继续给他揉药水儿,“阿白,你的梦想我无权干涉,你所喜欢的我不也会反对,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苏屿白因为脚伤的缘故收敛了不少,没了缠人精,沈亦尧提前结束了拍摄日程。
接下来的时光就是惬意的度假了,沈亦尧本来是打算呆在酒店一边陪苏屿白一边研究剧本的,但奈何狗子太闹腾,身残志不残,就要出去玩。
“怎么玩?我背着你还是抗着你啊?”沈亦尧抽回被苏屿白压麻的一只胳膊,卷起剧本敲了敲某人的榆木脑袋。
“哪儿能啊!”苏屿白翻身坐起,“我觉得我好得差不多了,让姚姐搞只轮椅来,你推我!”
沈亦尧最终被他磨得没办法,趁着傍晚人少把苏屿白推着去散步。
天际是温雅的橘红色,辉映着这个可爱的黄昏。
沈亦尧推着苏屿白来到海滩边,海浪翻腾着细白的泡沫,上岸即散,恍惚之间,他们都有一种沉重的暮年错觉。
“阿尧,我们像不像夕阳红?”苏屿白的文艺细胞开始复苏。
沈亦尧轻笑道:“咱俩反了,我比你大五岁,真到那时候,坐轮椅的该是我。”
苏屿白回身拉过沈亦尧的双手,搭在自己襟前,后仰着头,天依旧很蓝,沈亦尧也依旧很好。
“阿尧……”他唤,“我愿余生都是你,所有苦痛我来担!”
夕阳渐沉,海面烧红了半边天,他们在日落时分接吻,爱意融于夜幕,似乎可以走到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