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成心海在断崖诀别时的泪花闪烁,不是为了考验他出没出戏,一秒入戏复刻出来的哭戏片段,更不是任何一部影视作品中带入角色情绪的演绎,而是真实的,生动的,纯粹发自“牧明毅’内心,展露出来的脆弱一面,不得不说,还真够……戳人的,宁晖然脑中又浮出他一双湿气满溢的眼睛,挂着水珠的睫毛一抖一抖。
“阿爱全名叫什么?”把脑袋搁在牧明毅腰边,宁晖然单臂趴着问。
“祁爱,随母姓。”
以爱为名,宁晖然眨了眨眼:“这名字谁起的?她妈妈?”
“嗯。”很轻的一声。
靠,那原版就应该是……
“牧爱’才对。
牧爱,爱牧……
妈的,好恼火的名字。
吃个故去人的味就没劲了,小气得离谱,宁晖然做了个深呼吸,脸被人碰了碰,轻轻地在边际摩挲,手背不像手心那么温热,有点凉。
宁晖然抬起头,牧明毅手没收回去,摸着,很小声地说:“别生气。”
咬着嘴,宁晖然没说话,垂下眼不看他。
从沙发起来,牧明毅跪到宁晖然面前,跟他膝碰膝,稍稍板起他下颌,牧明毅去吻他的嘴,宁晖然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只是单纯地承受着。
没放弃,牧明毅玩起花样,像以往一样揉弄宁晖然后脑的头发,揪扯发根,用劲地亲吻啃咬,有喘气和吸吮的声音,却大多来自牧明毅。
头一次出现慌乱的神情,牧明毅跟他分开,不知道盯着哪儿看,手摸上嘴,不久又移回目光,不知所措地在宁晖然脸上游移,宁晖然脚趾狠狠抓地,差点就没绷住。
手抓过来,不像平时那么热,冰凉,还带着冷涔涔的汗。
“晖然,我……”
“他咬你哪只手?”
宁晖然突然这么问,牧明毅抬头,不是很懂。
“你不手被阿爱咬了吗?”宁晖然先翻抓着的这只:“咬的哪儿我看看。”
牧明毅看了宁晖然很久,然后把右手放到眼前,找了一会儿指给宁晖然看,虎口向下一点有个浅淡的印,不仔细看不出来。
宁晖然咬上去时牧明毅似乎并没感到意外,他没动,更没有声音,就这么静静地凝视咬他手的宁晖然,咬到足够久,无论时间和力度都让宁晖然无比满足后,他松开嘴,当再度看到牧明毅湿掉的眼睛时,没来得及惊讶,T恤圆领一把被揪上,牧明毅吻过来。
怎么能吃醋到被儿子咬的地方自己也得来上一口,还不能输在力度和时长上,宁晖然自己都觉得够要命的,可他就想咬,还想咬出比上次结的疤还要再大一圈的疤,不过最后也没办到,宁晖然发觉咬成那样不但需要冲动和执念,还得再练练牙口。
咬变成吻,一没留神就吻得天昏地暗。
等宁晖然趴在牧明毅肩头平复喘气时,他听到他问为什么咬。
“我要把你咬成一小片一小片,揣进兜,我去哪你去哪,谁也找不着你……”好装逼矫情的一句话,但总比我醋你儿子咬你,他咬我也咬还得比他咬得大这种不着四六的话要强,宁晖然这么想着。
“你可以咬下来一块肉,小口地咬,不影响我拍戏就行,”牧明毅声音带笑,抱着宁晖然,拍了拍他后背:“只不过这样就比他咬得小了。”
“……毅哥,能闭嘴吗?”宁晖然闷闷的声音从牧明毅后肩响起。
不会有什么家庭伦理虐心虐身的大戏,熊孩子当不了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