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归芜的名字还是族长帮起的,因为他在成年前一直无法化形,也就不能开口说话,平时都是以灵识或者兔子语与族人沟通。
族人也不能兔子兔子的叫他,干脆就让族长帮他起了个名,然后就一直用着了。
哪来的时家人。
时归芜没说话,男人看了他两眼,不知道是以为他默认了还是怎么,最终还是转身出去了。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反套了信息,且对方还什么都没透露。
此时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时归芜才分出精力来观察四周。
这个房间不大,里面的布置也很少,除了床椅桌柜之外没什么东西,床倒是挺宽,还软软的。
时归芜没睡过这样的床,乐呵呵地在上面蹦跶了一会儿,跟着有弹性的床弹起落下。
直到有人进来把挂水的瓶子和针头收拾走,他才有所收敛。
除了打针的右手,他的左手还被包扎过了,上面缠了厚厚的几层绷带,遮住被蛇咬出的两个血洞。
上药的地方凉凉的,时归芜还闻到了淡淡的药味。
他下床走到床边,窗外是一个大花园,种了许多不知名的花,道路旁还栽了些观赏的树,远处还有高高低低的建筑隐在树丛里,看不真切。
但不管怎么看,都不是时归芜熟悉的环境。
这里不是他下山的途中,也没发现那蛇妖的踪影,他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一处公路上,然后被一个人类带了回来。
那个人类,好像被厄运缠身,时归芜看到他全身几乎被一大团人类看不见的黑影缠住。
看起来怪可怜的。
任黑影肆虐的话男人说不定会死。
怪可怜还可能会死的男人再次回来时,时归芜敏锐的鼻子立即闻到香甜的食物气息。
“吃的!”
味蕾被食物刺激,他的肚子也后知后觉地咕噜咕噜叫起来。
男人还挺好心,下去一趟让人给他端了点吃的,虽然只是一碗寡淡的不添加任何配料的白粥。
时归芜却依旧吃的津津有味,完了还不忘把碗底舔了个干净。
“还没饱。”
时归芜把碗倒过来,还晃了晃,吸引男人的视线,然后捂住肚子可怜兮兮道。
男人看了他一眼,竟也爽快地叫人再去帮他盛。
时归芜一口气呼噜了三碗黏稠的白粥,把肚子吃的滚圆,才满足地叹口气,抱着肚子露出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