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爪子还疼着,瘫在沙发上宛如一只废兔,没能填饱肚子更让他沮丧无比,心中暗骂男人五百次,再多就没力气骂了。
瘫了不知多久,他慢吞吞爬起来准备睡觉,上床前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默默转身去了浴室。
虽然他觉得自己不脏,但还是洗一洗比较好吧,还能舒服点。
浴室干湿分离,里面有花洒也有白瓷浴缸,洗澡很方便。
但时归芜傻眼了。
方便是方便,可他不会用啊。
花洒太高,浴缸不知道怎么用,时归芜沉默良久,跳上洗漱台,研究许久才学会打开水龙头。
然后被喷出的冷水浇了一身,还脚下打滑掉进了洗漱池里。
时归芜:……
就着水龙头的水勉强把自己冲了冲,用挂在浴室里的毛巾把自己擦了一遍,时归芜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床上。
刚才那一摔让他本就受伤的左爪狠狠在台面上磕了一下,差点没折了,伤上加伤,走路也更瘸了。
筋疲力尽的他也没力气折腾了,倒头就睡,连保持一丝清醒警惕有无人类进来都忘记了。
子夜时分,时归芜被饿醒了。
肚子里敲锣打鼓地响,提醒他身体需要进食。
勉强醒了醒神,他软手软脚地爬起来,出门寻找吃的。
夜深人静,走廊竟还亮着昏黄的灯,大概是为了方便谁起夜。
时归芜溜到一楼的厨房,像只小老鼠一样四处翻找,在夜晚静悄悄的空间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最后无师自通地打开了冰箱,成功吃到一个大大的面包和一小盒牛奶,最后打了一个饱嗝,满足地上楼继续睡觉,徒留一地狼藉无人收拾。
第二天,起床走进厨房准备做早餐的王姨一眼看到橱柜里的锅碗瓢盆乱七八糟的,地面掉着些食物残渣和包装,还流了一地的水,冰箱门大开着,里面的冷气散了个干净。
晚了半个小时起床的应闻昀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装,下楼准备例行热身跑步锻炼时,被一脸忧心忡忡的王姨叫住了。
“先生,咱们厨房里进偷吃贼了。”
应闻昀停下脚步,挑了下眉。
“我进厨房时看到冰箱门开着,地上有空的包装袋,本来以为是老鼠,因为包装袋上的牙印看起来就像是老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