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还不能走,事情还没查完。易天宗之所以只能澄清一半的原因,还是因为比试大会其中仍旧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
“比如,阎尧知道比试那日所有要用的法器和场地分布,但又是如何一个人布下那极难的传送阵?又怎么算得准那些宗师掌门和弟子只一心想逼死我们两,而不会先把源头指向魍魉?”
“还有便是阎尧逼你化魔,要你的那朵花解开封印,就算真要走,你也得和我一起走。”
洛清尘说最后一句话时,眼里尽是担心之色,默默注视着杜幽溟。
不再似隔千山万水,也不再千万尘世淡于陌人,而是彼此仅有两人。
“师尊请放心,弟子说过会帮你,便就一定会帮。”
“师尊想要什么,弟子就一定给你什么,更别说只是查件事。”
杜幽溟朗声道,眼里尽是清明,白烟枭枭,若即若离,八尺儿郎,笑若春风,又被水雾隐了去。
透过雾气,上上下下,满眼看去,只看到一个“情”字。
洛清尘当然知道杜幽溟给他的,都是最好的。
洛清尘脸又开始发红,身上莫名觉得还有些发热,便又一声不吭的转身大步往来时的池水出口走。
“诶,师尊你去哪?”
“回去了,事情也回去再说。”
“那师尊你等等我啊!”
杜幽溟笑盈盈的跟在后面,满口温柔的变着音喊“师尊”,听得洛清尘耳朵根子都在发红。
两人渐远,直到行至宽阔的黄土地上,杜幽溟神情顿下,未并回头,只是瞄了一眼血莲池的方向,又继续变回之前的笑脸,拉着洛清尘的手臂。
洛清尘全然没有在意。
血莲池的池水原本早已渐归平静,忽的又从岸上的地下蹿出黑色魔气包住整个池谷的金莲。
当魔气变为青幽幽的蓝色时,一池的金莲悉数不见。
最后魔气消失,池谷空无一物,只剩平静又红似火的池水。
两人回到杜幽溟的行宫后,杜幽溟还是粘着洛清尘,看得直让行宫里的宫人们浑身哆嗦。
自打三年前修了这宫殿来了溟君后,他们也在这宫殿照顾溟君的起居,平日里溟君就是自带杀气,又时常冷着脸,哪怕笑一下都是阴风阵阵,哪里见过溟君有像今日这般的这般的娇俏可人?
想到这个词,差点自己打了自己的嘴。
宫人们又齐刷刷的看着洛清尘,心想此女子可当真是不简单。
洛清尘一次又一次的把黏在他身上的杜幽溟给扒开,杜幽溟却一次又一次的笑盈盈的黏上来,明明长得人高马大,脑袋却尽是要往洛清尘怀里蹭,腻歪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