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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舟一回到办公室,就给杜云帆打了一个电话:“你猜我遇到谁了?”
杜云帆正在游泳池边悠闲的划着水,突然听到岸边手机的声音,他慢慢悠悠的走过去,湿漉漉的手指划了好几次,才成功接通了电话。
“喂?”
“我看到郑骞了……”
“什么?”杜云帆大惊,手一松,手机就掉到了池底。
待他把手机捡上来的时候,手机已经黑屏了,杜云帆气的大骂一声,可进了水的手机是怎么也划不开了。
郑长郁从旁边的水里冒出头来:“怎么了?”
杜云帆满脸阴霾:“没怎么,就是突然想杀人!”’
半天后,杜云帆把旧手机的卡拔了下来,一边插到新手机上,一边小声骂着:“你哥怎么阴魂不散?陆行舟都被我带过来三年了,他怎么还找的过来?”
郑长郁呵呵笑着,有些心虚,杜云帆看他一眼,漫不经心道:“该不会是你告的密吧?”
郑长郁预感不妙,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如果是我,你会怎么办?”
这话一说基本上就算是实锤了,杜云帆的脸色瞬间就多云转阴了,他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那你就给我滚蛋!”
郑长郁欲哭无泪,杜云帆举起坏手机就朝着他的方向扔过去:“你知不知道郑骞是我的旧情敌?你竟然帮着他?”
郑长郁敏捷的躲开旧手机的偷袭,一边绕到杜云帆的身后:“说的好像不是我的旧情敌一样……”郑长郁小声嘀咕着。
杜云帆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郑长郁回过神来,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也喜欢过陆行舟,那不得闹翻天?
“我这都是为了咱们的幸福生活啊!没有人收走陆行舟,你俩天天混在一起,我怎么办?”郑长郁哭丧着脸:“大不了咱们观察观察郑骞,他要是重新做人,我们就帮他撮合撮合。”
杜云帆不屑:“就他那个死样子,谈什么悔改。”但他显然也被郑长郁的一番话说动了。
陆行舟待在美国好几年了,除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朋友,自己和郑长郁也不能一直陪着他,总归是要有人接替自己。
若是……若是郑骞真的悔改了,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看着杜云帆的表情慢慢放松,隐隐有被说服之意,郑长郁贱贱的出声:“我可以不用滚了吧?”
杜云帆回过神来,他推了一把郑长郁:“滚,今晚别上我的床!!”
这次,郑长郁是真的欲哭无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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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大半夜的,郑长郁还指望着杜云帆忘记了白天的事,结果自己刚刚爬上了床沿,就被杜云帆一脚踹下了床:“滚!”
杜云帆心道这次接着陆行舟的名义,终于可以让自己的小菊花放几天假了!郑长郁那个色鬼,只要和他躺一张床,就总会失控……
郑长郁幽幽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阳台的栏杆边,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郑骞的号码,怒气冲冲的打过一串字:你要是没能把陆行舟拿下,都对不起我一片苦心!
此刻的郑骞疑惑地看着手机上的信息,他直觉意识到这就是那个神秘的发件人。
他快速的回了一条信息:“你是?”
郑长郁看着回信,嘴角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你弟。
这次看到信息的郑骞,砸掉了手机……
为什么陆行舟的位置和行踪和郑长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什么自己这三年里跟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郑骞的心里酸溜溜的,想当年是郑长郁间接害的陆行舟受了那么多罪,还直接连累陆行舟出了车祸,陆行舟都愿意原谅他,而自己……
处境悲凉……
随后的几天里,郑骞没有再时时刻刻跟着陆行舟了,而是去了分公司处理事务了,想来在美国的“战争”,不是几天就能结束的了,得做长期的战略准备。
而郑骞一闲下来,就忙着想理由,怎么样才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和陆行舟进行第二次的正式见面。
可想了好几天,他愣是连一个靠谱点的理由都没有想到,郑骞急的抓耳挠腮,但同时他也清楚,这件事根本急不得。
经过那天晚上陆行舟深夜醉酒,他也清楚陆行舟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任他带走,内心里也一定没有排斥自己。
只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分,才会伤透陆行舟的心。
他不奢求能弥补过去的犯下的错位,他也不想厚着脸皮再去乞求陆行舟的原谅,如今的他只希望陆行舟再相信自己一次,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仅此而已……
想到此处,郑骞苦笑着低下了头,他现在连怎么靠近陆行舟,都成了一件难于上青天的事,更别说是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