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峥茗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突然,他感觉四肢乏力,他捂住额头,跌坐在床上。
奇怪,怎么回事?!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不清,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
顾峥茗感觉有一只手解开他的领带,眼前的人模糊不清,他一把拉住他的手,低声道:“叶禅?”
陈诗乔一愣,他咬了咬牙,愤恨地说:“怀里抱着钟寒蕊,嘴里喊着叶禅,你还真是多情啊顾峥茗?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连一点点真情都不肯分给我?!”
顾峥茗捂着额头,陈诗乔俯身,解开他的领带,低声说:“峥茗,我一直期望你抱我,但我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一次也好,峥茗,我要你永远无法忘记我!”
顾峥茗虽然看不清眼前人的长相,却觉得他的气味和叶禅并不相同,顾峥茗有些戒备,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使不上力气,陈诗乔眼神冰冷,缓缓脱下顾峥茗的西装外套,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衬衫纽遇訁遇訁扣。
总统套房里,洛洛大声啼哭起来,顾小慰暴躁地大喊:“行了!住嘴!!”洛洛被他一吓,哭得更厉害了,顾小慰看着他,眼神偏执狠历:“你哭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当初生下你,是为了助我成事,可不但事没成,还留下你这个累赘!你是我一生的耻辱知道吗?!”
洛洛还在大哭,顾小慰脸上带着恨意,缓缓朝他走去。
409里,顾峥茗推开陈诗乔,沉声说:“你不是叶禅。”
“我当然不是叶禅,我比他好上千倍万倍,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见我?!”陈诗乔声嘶力竭地喊,顾峥茗摇晃了一下头,皱起眉说:“陈诗乔?”
“是我……”陈诗乔急忙拉住顾峥茗的衣袖,说,“峥茗,我比叶禅好,也比钟寒蕊好,我比他们更好看,更解风情,你为什么看不见我……”
顾峥茗推开他,冷笑道:“不自量力。”他往前走了几步,却脚下一软,他捂着额头,冷冷地看着陈诗乔,那眼神似要把他撕碎,陈诗乔咽了口唾沫,他也开始打退堂鼓了,要是他真的强行对顾峥茗做了什么,事后顾峥茗一定会杀了他吧?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了,再说了,还有顾董事长给他撑腰呢,陈诗乔壮了壮胆,把顾峥茗扶到了床上。
这时,门被人一脚踢开,陈诗乔吓得从床上跌了下去,他看到一个短头发,眉目精致得像瓷娃娃一般的男人走了进来,陈诗乔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不可置信地说:“童羽持?你怎么会来……”
童羽持看着床上的顾峥茗,有些苦恼地扶额,说:“唉,我一看到你鬼鬼祟祟地跟在他们身后就知道有问题,顾峥茗果然还是着了你的道,是谁吩咐你这么做的?顾小慰?”
“你怎么会知道……”陈诗乔急忙住了嘴,这个童羽持看来不简单啊,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童羽持径直走到床边,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当头淋在顾峥茗脸上,顾峥茗坐起来,水珠顺着他俊朗的下巴往下流,他擦了擦水珠,眼神清醒了些。
“陈诗乔。”顾峥茗面无表情,冷冰冰地看着他,声音也没有一丝波澜,却让陈诗乔背脊一凉,如坠冰窟。
“峥茗,我……”
顾峥茗下床,大步走到他面前,拎起他的衣领,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陈诗乔吓得嘴唇发抖,说不出话,顾峥茗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放开陈诗乔,走出409,大步朝总统套房走去。
顾泽悦站在总统套房的门口,看到顾峥茗,很是惊讶地说:“峥茗,你怎么……”
总统套房里传来奇怪的声响,顾峥茗皱了皱眉,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三人都是一愣。
他们看见顾小慰站在婴儿车边,一张一张地往洛洛脸上放面纸,嘴里还喃喃地说:“别再哭了,别再哭了……”
洛洛出不了气,哭声越来越微弱。
“小慰,你疯了!!”顾泽悦惊叫出声来,顾峥茗皱皱眉,跑过去,一拳打在顾小慰脸上,然后将洛洛脸上的面纸拿走,洛洛终于响亮地哭出声来。
顾小慰如梦初醒,跌坐在地,嘴唇颤抖,顾峥茗转过头,看到了晕倒在地上的钟寒蕊。
“寒蕊!”顾峥茗叫了一声,急忙跑过去,焦急地抱起钟寒蕊,轻唤他的名字,钟寒蕊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蒙地喃喃道:“峥茗,怎么了……”
顾小慰抬起头,看到了抱着胳膊,倚在门口的童羽持,他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季潇然?!你是季潇然吧?!你这个疯子……你不是失踪了吗?!你又回来缠着曲阳?!”
童羽持看着他,冷冷地说:“请你搞清楚,这次不是我缠着安曲阳,是安曲阳缠着我。”
钟寒蕊坐起身,惊讶地说:“你们认识?”
童羽持说:“寒蕊,这件事情我之后再向你解释,当务之急,我想请顾董事长和顾小慰先生解释一下,他们为什么弄晕你,又给顾峥茗下/药,还把陈诗乔送进顾峥茗的房间里。”
钟寒蕊闻言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泽悦和顾小慰,顾峥茗扶他站起身,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看着顾泽悦,眼神比野兽还冰冷:“姑姑,请您解释一下。”
顾泽悦看了一眼神色癫狂的顾小慰,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说:“峥茗,是我做的,我想让你和寒蕊产生误会,然后分开。”
顾峥茗的眼神极其冰冷阴暗,他握紧了拳头,问:“为什么?就算您对我再戒备,再有敌意,我也是您抚养长大的孩子啊,您怎么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