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去学习半天礼法,午后又练了许久基本功。晚上他一回房就有些晕,躺在床上,半点力气也没有。
谢词隔湖望去,房内烛光未熄,想了想,走了过去。叩了几下门,听到里面有点响动,又无人来开门。便道:“许公子可在?谢某想来拿一下常用的那只毛笔。”
听到的,只极轻的一声“嗯”。
他推开门走进去,便看到许弄欢闭眼躺在床上,细致如白玉般双颊上有淡淡绯色。在睡觉,但皱着眉,极不安稳。
他缓步走去,碰了一下许弄欢的额头。有些烫手。不由也皱起眉,快步走去膳房问厨子要了些冰库里的凉水端到月中轩。又吩咐他们去煮些祛湿的汤水。
谢词不知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给拧干手中的帕子。这月湖上的月中轩虽然好看,但湿气太重。或许许弄欢,并不适合住。
四舞
谢词用棉布沾了凉水放在许弄欢额上,就拿个凳子坐在一旁打量着他。
当真是个长得比女子还好看的男子,这副病恹恹的模样也极具风情。此时床上人不安地侧了个身,露出白皙的后颈。透过散开的发,可以看到上面刺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蝶。
谢词觉得好奇,伸手将那发轻轻拨弄开来。许是弄得痒了,许弄欢动了动,“嗯~,澄临,别闹了。”
谢词起初没听出什么。只觉得澄临二字颇为耳熟,念着念着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周国那个二皇子的名字?
周澄临这个名字,早些年可是让昙洲十二国都闻风丧胆的。但床上人叫他的方式亲昵又依赖,不免让人猜测,他们是什么关系。之前传闻周澄临好男色,莫不是真的?如果是这样一个美人倒是解释得通了。
无疑,谢词对许弄欢的兴趣更大了。
等这人额上温度褪了下去,谢词才起身准备回府。
关窗的时候发现窗边的书案上有许多的字,都是临摹着他字的样子来写的。有些歪歪扭扭的,被风吹在地上,散了一地。
谢词笑,就这么喜欢?然后用笔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到:“醒来记得服药,冷了去膳房要张伯重熬一服。”
把那字放在桌上,用茶杯压着才放心离去。
第二日醒来,许弄欢看到桌上的字条,自己竟是被谢词照顾了一晚?他……迷迷糊糊间还以为是那个人回来了,还叫了他的名字。不过那人绝不会再来到他身边了,他也是知道的。他只是忍不住存着这样的希冀,以便能好好活下去。
上课的时候,谢词看到许弄欢来了,忍住想询问的心。直到授课结束才留下许弄欢问他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