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这时倒诚心劝告起来,“您可要考虑清楚,我们可是除了霜城附小外最好的小学了。”
而霜城附小的入学名额有限,更遑论随便插个人进去。
林老师想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秦容却理也未理他,径直走了出去。
霜城附小的校长一早就给秦容留了名额,只是秦容觉得学校过远了,才婉拒了。
“念念爸爸等一下,”林老师追了出来,那一身浓郁的玫瑰花香气闻得秦容头疼,“这是念念叔叔的袖扣,麻烦您带回去给他一下。”
江峋的袖扣?
秦容联想到江峋身上偶尔出现的玫瑰花香,他眼神顿时变得危险了起来。
他比林老师高了半个头,他略弯腰,凑到林老师耳边道:“离这袖扣的主人远点,不然……你这张漂亮的脸会怎么样,我可不能保证。”
也不管林老师是何反应,秦容将袖扣随意地扔进了垃圾桶。
当天,秦容便让傅临调查到了那位孩子家长。
秦容坐在书房,看着资料上的名字,有了些印象——秦氏前段时间刚和市政有过合作,这位是会议时的其中之一。
江峋进来时,就见秦容皱着眉,看着一堆纸。
听见他的动静,秦容抬起头,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你的袖扣我扔了。”
江峋懵了,“什么袖扣?”
秦容抿了抿唇,开门见山道:“你之前身上的玫瑰花香是怎么回事?”
江峋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他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哥哥吃醋了?”
“……”
江峋蜜桃般的信息素泛滥开了,他垂眼看向秦容,“是不是?”
秦容一把拽过江峋的衣领,他昳丽的眼眸里沉着暗光,“对,是,所以不要让别人靠近你,不然我怕——”
把你关起来,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看到,让你的世界只有我。
他清楚地知道江峋不可能和那位林老师有什么,可当袖扣出现在林老师手里时,秦容仍无法自控的生出漫无边际的偏执与占有,仿佛六年前占据他身体的那个怪物秦容又出现了。
一些零碎的画面又出现了。
秦容难喻严喻严喻严受地推开江峋,“算了,对不起,我……”
他话音被堵在了嘴里,江峋发狠般的吻住了他,手指熟稔地穿插与秦容十指相扣。
他声音卷了一层嘶哑,蛊惑般地道:“继续说下去,哥哥怕什么?”
“怕什么?嗯?”他一下又一下啄着秦容的唇,“哥哥告诉我。”
秦容扭过头,不想回答。
仿佛那些偏执可怕的念头说出口了,就会实现一样,他宁愿逃避。
江峋也不逼他,“哥哥,我易感期要到了。”
“嗯。”
他说:“把我关起来吧。”
“什么意思?”
“锁起来,锁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能看到我的地方,只要你才能触碰到我,你可以给我打诱发剂,让我一直在易感期也无所谓。”他定定地望着秦容,“哥哥刚刚是不是想这样吗?”
“我……”秦容咽了咽口水。
江峋说:“我求之不得。”
秦容想说一句别闹了,可他看到江峋眼底的认真。
他愣了一下,紧接着捂住眼,低低地笑了。
幸好有江峋,江峋也幸好有他。
两个疯子凑成一堆了,也省得去祸害其他人了。
傍晚,江峋又出去了。
吃完饭后,秦容把书房的资料收起来,却发现少了一页。
第二天,傅临办好了转学手续。
还没等到下午,市一小的校长电话直接打到了傅临手机上。
傅临充分的表现出了一付善解人意,但你们学校招了个没师德的老师,我们秦总气得够呛,实在没转圜的余地,但如果你们还有点脑子把人开了的话,说捐助的东西也一样不会落下。
晚上到家时,秦容便见客厅里站了一行三人和一堆礼品,其中一个头秃了一半的正是那位官员。
秦氏与市政有合作,秦容一时之间倒不能撕破脸皮,但他刚想好了办法,人怎么就来了?
他忽然想到了少了一页的资料。
“秦总实在是对不住,”秃头男人脸上堆砌着虚伪的笑容,“我家这口子偶尔说话不中听,儿子我也没教育好,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嗯,我嘴巴不把门,秦总你见谅。”秃头身边的貌美女人,拍了拍小孩的背,“给秦总道歉!”
小孩不服气:“我有什么——”
“啪——”秃头一巴掌甩了上去,但不着力,就像闹着玩似的。
“实在是没教育好,让您见笑了,不过,就是小孩间闹着玩的,您也别太往心里放。”
秦容冷眼看着,宛如一场拙劣的闹剧。
这种人的道歉不要也罢。
他厌烦地挥了挥手,“请便。”
“那我就不多打扰您了。”秃头又道:“麻烦您代我向江总和魏总问声好。”
他本是奔着江峋的面子来的,但既然江峋不在,他这道歉道给谁看?
而且这孩子又不是江峋的,想必江峋也不会在意,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走什么啊?”
江峋牵着秦念的手,走了进来。
小孩一看到秦念就嚷了起来,“小怪物。”
秃头男人又开玩笑似的给了小孩一巴掌,“江总也在啊?”他伸出手想跟江峋握手,江峋却径直走了过来,他尴尬地收回了手。
“沈高啊,你这儿子还有得救吗?要不然砍号重练得了。”
秃头男人赔笑道:“您开玩笑了。”
江峋眼神阴鸷,“谁跟你开玩笑呢?”江峋蹲下,朝着秦念招手,“念念过来。”
秦念看到秦容点头了,他才小步跑过去,“江叔怎么了?”
看着江峋对秦念亲密的态度,沈高额前冷汗往下掉,这不是都说,江峋跟秦容关系不容吗,怎么待他儿子跟亲生的似的。
“沈高,来,蹲下。”
“啊?”沈高吃力地半蹲下来,“江总这是要做什么?”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江峋半搂着秦念,眼晴微眯,“孩子从小到大,我没尽过当妈的一天义务,我这心里已经难受得紧了。但还是有人往我心口上捅刀子,说我儿子是没妈的怪物。”
话音落地,秦容跟沈高一起愣住了,沈高结巴:“妈?”
“怎么?有意见?这孩子看着不像我生的?”
“不、不是。”沈高脸上的笑都要挤不出来了,“您不是alpha吗?”
江峋抬眼,“关你屁事?”
“是我多嘴了、”沈高腿都要软了,指着自己儿子,“过来,给小少爷道歉!”
“我不要!我为什么要跟小——”
“啪——”
秃头飞身起来甩了小孩一巴掌,小孩被打得哇哇大哭,连小孩妈都惊住了。
“道歉!”
“我不要!!哇呜呜呜呜!”
眼看着沈高又要一巴掌下来,女人连忙护住,沈高急瞪眼,“你别护着他!”
江峋冷冷地看着:“继续打啊?停什么?”
“这……”
“骂我儿子小怪物不是挺顺口?”
“江叔,”这时,秦念却抓住了江峋的手,“不要让他爸爸打了,他给过我糖吃。”
听到秦念这一声,沈高高高举起的手停了下来,转身讨好的看向江峋。
江峋眸色沉了下,将秦念抱在怀里,“教孩子,往正确了教。我儿子心善,换个人,你儿子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是是是。”
“滚。”
沈高拉起妻子孩子就要走。
秦容喊住他们,指着他们带来的礼品,“拿上东西。”
沈高尴尬着脸,拿起东西,来着尾巴溜了。
【作者有话说:5000+
这是我写过最长的一次了。
感谢著名干饭学大师花镇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