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辞垂下眼睫,抿了抿嘴,没回答。
林知遇恍惚间觉得,今天的傅衍辞和平时不一样。
格外委屈,格外小心翼翼。
他忽然有了些很不恰当的心软的念头。林知遇背过身去的那只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机外壳,冰冷锐利的金属块咯得手掌生疼:“傅总,我们都知道今天周总为什么那么积极地想要我过来和你们喝这杯酒,只是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的事还是不要让外人误解会有转圜的余地为好。”
“我不知道他让你过来,他没有告诉我。”傅衍辞长得极好,林知遇向来是恃靓行凶惯了,可在傅衍辞面前,却总觉得无端矮了两分。
他曾经无比迷恋这个人的眼睛,并曾经希翼过,这双眼睛只看自己一个人。
而现在,他们相对站立,他看到傅衍辞眼底的沉痛,触目惊心,难以忽略。
“这对我来说,不重要了。”林知遇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淡一些,“事情经过是什么样,你们今天和谁吃的饭,都不重要。”
“可我要解释。”傅衍辞抓住林知遇的手把人拉进了包厢。
背部抵上硬质门板的那一刻,冷意透过薄薄的衬衫钻进林知遇的肌里,林知遇挣扎道:“你到底想干嘛?!”
二人距离拉近,林知遇闻到了傅衍辞身上红酒的味道,他想起二人刚在一起的时候。
有次傅衍辞出去应酬,何晴中途打来电话,请林知遇去接。那时他所看到的傅衍辞,身上也是这种味道。
再后来,微醺的傅衍辞把林知遇带回了小公馆,两人滚到床上,听见对方呢喃的一句言言时,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原来又被当成了沈言。
“就让我抱一会。”傅衍辞的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恳求。
深意总迟解,将爱却晚秋。
林知遇从未见过傅衍辞如此狼狈。
可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世人都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偏信终有弱水替沧海,再无相思寄巫山。
现在,他只觉得荒唐。
荒唐傅衍辞这迟来的爱意。
真可惜,他半分都不肯信。
“傅衍辞,我是哪句话,说得还不够明白?”林知遇双手抱臂,将二人距离拉远,“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没同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