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对方在自己脸上写着什么，姜焕只觉得笔尖在皮肤上画出一道道湿润的痕迹，然而制造者绘写的很满意，时不时眼里透露出着一抹嘲笑。
是在嘲笑他的软弱还是他的病？
这副模样，姜焕见过数次的嘴脸，也是让他最害怕的模样。
“还不说吗？”
江柯已经停下了笔，缓慢的把笔头盖回去。
“我，我没有拿，是刘肖他，他们把拿走了你的作业本。”随着身子抖动的浮动，姜焕的声音微微轻颤，说出的话便满腔暴露着他的恐惧。
“你不是跟他们是一伙的吗？”江柯笑着，“下课那会我还见你和他们混在一起，是不是打好了把我作业扔了的主意？”
“我...”
姜焕说不上话了。
原来对方都知道，只有他不清楚，被拍起浪花卷入这原本不该步入的漩涡里。
姜焕没有证据去证明，也很难用现在的状态去为自己辩驳，对方根本无法相信自己，便保持着许久的沉默。
又是这样....反反复复....
脑海中响起了很多嘈杂的声音，隐约在姜焕眼里显现出十个黑影，那些人被黑雾着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张张嘴，发出极其难听的辱骂，甚至用手去戳他的脑门、推搡他。
姜焕嘴唇蠕动两下，双手颤抖让他无法控制，只能用指甲在另一只手背上抓出几道可怖红痕，让自己感到痛感才会停下。
“你是在发抖吗？”
江柯观察他身子微颤，过长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看不见此时的神情，便抬手去将其撩起。
这时，姜焕恰好抬起头，见对方伸来的手，脑海里不由与初中打自己的女生模样重叠在了一起，绷紧的神经瞬间断裂。
“滚开！”
姜焕眼前一黑，吼出比平时大了一倍的声量，一把拍开江柯伸来的那只手，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倦起了身子在座位上。妨，豹，嘟，嘉，蒸，李，禁，止，外，传。
“不要打我了！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姜焕不停的回复着这句，如同突然受了惊麋鹿，手背的伤痕冒着几颗血珠。
见他这个模样，江柯一下子懵住了，保持了举手的姿势没有反应过来。
“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打我....”将身子倦起的姜焕情绪越来越猛烈，哭腔也随之涌出教室，拼命捂住自己的耳朵抗拒涌进来的闲言碎语。
他彻底犯病了。
听到对方哭声，江柯终于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