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瀚海道:“你快说,你这个孩子真的是,说了不让你出去,你非得出去,那外面玩了十几年了还没疯够?”
温皓白又泪眼汪汪地看着温瀚海,杜静姝立马道:“孩子今天受惊了,你怎么回事?你是大将军又摆起架子了?我可告诉你啊温瀚海,白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给我们母子两个……”
温皓白知道自己母亲又要来那一套说辞,忙道:“娘你也别怪爹,这事确实是皓白不好,皓白不该贪玩,不该出去胡闹,也不该……不该不听那个无趣夫子的课,夫子就是夫子,就算夫子讲得不好也不能不听……”
杜静姝本是觉得不管什么夫子,只要能让温皓白留在温府就好,但是听温皓白这么一说,似是不太乐意,心中又动摇了。
温瀚海哪里管的上这些,忙问:“快说,被人绑了是怎么回事,爹也好为你去抓那贼人。”
可惜了温皓白本想靠着那夫子打开话匣子,没想到一家人的重点仍是在被人绑了这事上,无奈之下,温皓白只能依照着下午遇见的那贼人编造道:“夫子上课实在无趣,家中又无事需要皓白帮忙,当真是喜欢外面的空气,小时便被爹和娘亲拘在这诺大的温府之中,如今皓白好不容易等到了成年之际,即将要到弱冠之年,就想着能出去玩玩……”
温瀚海闷着声反驳道:“你这些年来逃出去的还少?”
温皓白挽着杜静姝的手在一旁坐下,接过萧沐端来的茶水,抽泣着把茶水喝下,然后瞪着他爹,杜静姝道:“你别打断孩子,乖,身上有没有事?要不要娘亲去请大夫?”
温皓白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地道:“没有,那个贼人长得可凶了……”转念一想,温皓白又觉得这样说不行,要是问起长相就编不出来了,只好忙改口道:“也不是凶,就是我觉得那种感觉很慎人。”
“今日我同萧沐在雨润大街的……的茶馆里喝了些茶水,那个茶水的味道吧……还行还行,没有家中的好喝。”萧沐给温皓白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该说的别说,小心露馅,温皓白会意,接着道:“然后我两就出去在街头那块卖糖葫芦的附近看到了人山人海围着那块地方,我跟萧沐不是就好奇了吗,我们就过去凑了下热闹。”
“本来我跟萧沐是想要早些回府的,我还记挂着厨娘做得糖醋鱼来着,但是就在那时,不知道什么人抢了我的银子……”温皓白说到这里感觉自己收不了场了,那被人抢了银子归抢了银子,跟被人绑了什么关系?当下就抽泣起来,给自己拖延时间,杜静姝爱子心切,急道:“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萧沐听出了不对劲,忙又递上了茶水,“公子想必是渴了,还是先喝些水吧,萧沐去后厨传些能饱肚子的东西,公子慢慢说来得及。”说完,便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大厅。
温皓白左思右想,把被人绑走的流程在自己心里走了一遍,才道:“谁知道那贼人抢了银子还不够,他身边还有人悄无声息地拿了布巾压在我鼻子上,就一下子我就晕了!”
温瀚海大怒:“是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这般嚣张的绑人的?难道就没人看见没人拦着吗?那京都外面的护卫都是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