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是放大网捕大鱼,没过多久,就满载而归。
江海也不怕别人看,人来人往的从海滩回去的路上,江海就牵着皓白的手,另一只手提着满载而归的大桶,往回走去。
把皓白先送到了家里,江海才把一部分的鱼弄出来,弄到鱼篓里面,前往京都去卖鱼。
京都一如既往的热闹,人来人往,几乎都要把整个街区都围得水泄不通,江海找了一块人多的地段,等着买鱼的人前来。
没等到买鱼的人,没想到等来了沈冬铭。
曹子睿只让人看好了皓白,没想到江海也得出来谋生计,他留下的银两只能撑一时,却撑不了他们两个人的一世,所以江海一定是要出来谋生计的。
沈冬铭看了一眼,道:“皓白跟你在一起。”
江海只是坐着打理他自己的鱼,也不看沈冬铭,道:“买鱼?”
沈冬铭蹲在他的面前,不再用那种俯瞰的表情,道:“买,你家里那只最贵最大的鱼。”
“家里的鱼都是这样的鱼,要的话明日再来吧。”
辞郁道:“江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辞郁本不喜欢沈冬铭再掺合皓白的事情,但是出于他是沈冬铭的侍从,只要有人对沈冬铭不利,他肯定会第一个冲在前头。
江海撇了辞郁一眼,道:“你这样的狗,也有你叫嚣的一天?”
沈冬铭用手把辞郁拦了一下,道:“别闹事。”沈冬铭拿出了一大包的黄金,道:“这是你卖一辈子的鱼都卖不到的金子,你把温皓白给我,我把金子给你。”
江海可笑道:“沈冬铭,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会把别人拿来衡量价值?你想要皓白,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你这辈子都不要再想找到他。”
“你上一次入了牢狱,受了里面的苦头你还想不明白?如果不是我沈冬铭,你能进去?如果不是温皓白,你能出来?对于我来说,你只是一只蝼蚁,你在我的面前我根本就不屑一顾,甚至就算你死了,也没有办法对我造成任何的影响。”
顿了顿,沈冬铭接着道:“我要是想让你死,你一定悄无声息地就死了,我现在是在给你脸,给你机会,你确定你要为了一个男人,就放弃这个机会?”
江海站起身来,背上了鱼篓,道:“你跟你的小喽喽一起,也打不过我,我也给你们脸了,你最好离我的皓白远一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欠我们皓白的,我总有一天会向你讨回来。”
沈冬铭不屑道:“那你现在就能走得了吗?”
江海知道,如果他现在打了沈冬铭就算真正的走不了了,他的皓白还在家里等他,江海不想这么快跟沈冬铭起正面冲突,没有再看沈冬铭,绕开他走了。
沈冬铭实在是没想到江海这么的“怂”,他本想要激他跟他起冲突,让他真正地走不了,到时候皓白一定还会求着他放了他,可是他没想到江海居然连这样的羞辱都能忍得下来。
沈冬铭道:“江海的家在哪里,皓白就在哪里,派人去盯紧了,要是皓白出来了,及时把他的动向告诉我。”
辞郁无奈,劝说道:“公子,你就不要再想着他了,他都恨你恨到骨子里面去了,即便是你把他弄到了你的身边,他也会想尽办法害你的,像这样的祸患留在自己的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沈冬铭道:“你不懂。”
“是,我是不懂,可是公子你原先不是这样的,你原先会懂得考虑别人的感受,懂得什么是正义公平的,自从你遇到了温皓白你就变了,公子,算是辞郁求你了,你不要再越陷越深了,你这样下去,会被你的执念所害的。”
沈冬铭执着道:“就算是这样,我也要让他温皓白给我陪葬!”
辞郁无言,再多说沈冬铭也是听不进去的,只能闭了嘴,跟着沈冬铭走去。
在遇到皓白以前的沈冬铭,虽然说不上多好,但是也不至于坏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看着他如今的样子,不要说是别人,连辞郁有时都很想问一下自己,沈冬铭到底原先就是这个样子,还是只是后来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