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江奕也是偶然来访,他们断不可提前知道将血蛊转移他处,方才韩向那副坦荡清白的架势,想来定是虚张声势,故意迷惑自己。
陆远之一顿猜测猛如虎,信誓旦旦地跟在他们身后,到了柴房门口,韩向亲自推门,面不改色道:“请。”
陆远之走进,环视四周,此处地方不大,一眼便可以看个大概,除了地上堆积了好多新砍的树枝,再无其他。
怎么可能?陆远之上前,将树枝扒拉开,仔细探究,却还是一无所获。
“可找到了蛊虫?”江奕在一侧毅然一副看戏的模样。
陆远之自是恼火,却又只得将这火气压在腹内无法发泄,阴郁地开口:“未曾发现。”
“哈哈,丞相大人这样可是相信了韩某的清白?”
韩向笑道,陆远之听罢更加生气,只觉他是在笑自己,自己此刻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去。”江奕一把抓住陆远之的衣袖:“来路不明的小破孩说的话,也就你相信,说不准是他信口胡诌,故意蒙骗你。”
“闭嘴。”陆远之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出了柴房。
雨停了,临近黄昏,天边的晚霞红的刺目,陆远之却无心赞叹,满脑子都是那些血蛊的藏身之处。
他还是不相信洛儿会说谎,但是查看柴房,那里却也没有蛊虫的踪影,韩向会将它们藏在哪里?莫不是放在被窝里搂着睡觉?陆远之摇了摇头,这样还真是荒唐。
途径白石桥,江奕这才追了上来:“爱卿走的还真是快。”
陆远之对他一肚子气,自是不愿搭理他,将脚下的步子走的更加仓促,恨不得把这个猪队友甩的远远的。
江奕快步再次跟上,扯住他的手腕,一本正经地开口:“方才,你把我挡在身后,我很欢喜,所以,你说的话,我愿意相信了。”
“你相信这里有血蛊了?”
陆远之眼睛一亮,却见江奕摇了摇头:“非也,我相信你之前说的那句话。”
“哪句话?”陆远之泄了气地问道。
谁知江奕却转移话题,看着陆远之的头顶,面色严肃地开口:“丞相,鸽子拉你头上了。”
陆远之慌忙地低头,口中喊道:“哪里?快,快弄下来。”
他边说着,边下意识伸手去摸头发。
江奕看着陆远之慌乱的样子,只觉好笑,丞相还真信了自己的话,鸽子并没有拉在他头上,但是这么挑逗一下他,还真是有趣。
还有那句话,依旧回荡在耳边,江奕面色有些动容,即便天下皆是乱臣贼子,你依旧会忠心耿耿吗?
可是,自己身上的蛊毒若是无解,该怎么办?他看着陆远之的脸,失落地转身,若是你未离开十四年,那该多好,那样,你就可以多陪陪我了。
陆远之抬眸,看着江奕的身影,骤然感觉他属实孤寂,但是转念一想,他是天下最尊贵的人,本就该孤寂。
这次,江奕在前,陆远之在后,夕阳下的白石桥镀上了一层金光,他们走过,惊起一群白鸽,白鸽扇动翅膀盘旋在上空,陆远之小心谨慎地抱着头,可别拉到自己头上呀!
【作者有话说:江小奕:“丞相,你看看,本人品行绝对有保障,喜怒无常,暴虐成性不关我的事,都是蛊虫作怪!”
陆远之面色凝重:“猪队友,请闭嘴,你残暴是蛊虫的错,你傻却不是。”
江小奕:“……”(哭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