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眉蹙出万千忧思,桃花眼瞪出无边愤恨,贝齿咬着薄唇,唇角和额头上都有淤青,满面污垢掩不住玉透无暇,一身血迹遮不住旖旎身段,小脖子倔强的扬着,娇躯震颤,是恨极气极,连带着脸颊也在微微颤抖。
贺景贤一细看发现时恬脸颊没有抖,他只是在磨牙,好像下一秒就能扑过来把他咬碎。
贺景贤叹息一声,妖孽啊,一个男子,长这样,怪不得会被贺纨绔给强抢了来。
作孽啊!
好好一个芝兰玉树的好男儿,却偏偏被贺纨绔这畜生给糟蹋了。
贺景贤,你这畜生,畜生啊!
咳咳咳,怎么感觉怪怪的!
孔护院见时恬对主子不敬,且毫无悔过之心,扬手就狠狠甩了时恬一巴掌,贺景贤想拦都没来得及。
“贱人,敢谋害我们少爷,还不知悔改,看不打死你,”孔武说着扬手又要打,可就在这时,时恬一扭头,一口咬住孔武的手。
孔武嚎叫一声,抬腿就要踹。
贺景贤再也坐不住了,刚欲起身,却见贺坤一压手,阻止了孔武,对着时恬道:“时恬,你的家人可还关在地牢内。”
贺景贤震惊了。合着贺纨绔的畜生劲儿是往他爹身上遗传来的,把人抓来侮辱也就罢了,竟还用家人威胁!
畜生,畜生啊!
贺坤视线放到贺景贤脸上,脸立刻笑成一朵老雏菊,“儿啊,你要是实在心里不舒服,乱棍打死就成,千万别动怒伤了身子啊!”
贺景贤要吐血了。
这是什么爹啊?
贺坤怕儿子又玩虐杀那一套,心里长叹一声,心道:时恬,这一世你是真杀了人,一命抵一命,还是早些死了痛快些,不然等着贤儿处置,只怕不能好死。你放心,家人我定替你照顾好!这辈子总归是我贺家对不住你,今世下地狱是要抽筋扒皮下油锅都由我贺坤一人承担,来世当牛做马也由我贺坤来还。
贺坤说罢,一扬手,对着几个护院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