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坤内心感叹:孩子他娘死的早,他这个大老粗也不会教,导致这孩子不通人情世故,掌管情思的那根筋也没长全,故而长到16岁,从没见他关心过谁。
若这时恬能慢慢的让他把这根筋长全,那他百年之后也就不用担心了。
贺坤想到这里,当即表态,“贤儿啊,你放心,从今往后时恬就是我贺府的媳妇儿,谁要让他受委屈,爹第一个就不答应。”
贺景贤听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眼前一花,晕了过去。
这时大夫也来了,贺坤催促着让大夫上前给儿子看病,时恬楞楞站在原地,被来来往往忙碌的人撞来撞去也毫无所觉。
他在想,贺景贤又在搞什么鬼?
又是倾身相护又是为他自勒脖子的,难不成是被原主勒成了脑残?
贺坤站在屋子中间指挥:
“手脚麻利些!轻放,毛手毛脚的,这可是张天师亲赐的香炉,摔坏了怎么办?”
“怎么是这种香,去拿前日皇上赏赐的供香来!”
“张天师到哪了?什么,居然还有二里地,叫孔护院去扛来。”
“什么?药喂不下去,不会想想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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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坤走过来也被时恬拦着,走过去也被时恬拦着,怒不可遏,推他一个趔趄,“你这个害人小子,你最好祈祷我儿好好的,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你跟他钉一个棺材里。”
贺坤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犯忌讳的话,立刻自扇了一巴掌,“呸,我儿才不会有事!”
又一场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贺景贤依旧昏迷不醒。
张天师来跳过大神后断言贺景贤会在两日后醒过来。
贺坤让贺景贤在床上守着,寸步不能离,否则就乱棍打死。
时恬一万个悲愤,最后也只能妥协,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说:“贺国丈只要不为难我的家人,在下任凭处置。”
贺坤气咻咻的转身跑茅厕,今早还没出恭就匆匆忙忙来看自己儿子,回去吩咐完今天的事情水都没喝一口就听说儿子恢复了,喜颠颠的跑过来瞧,岂料没多久儿子又晕过去了,他是恨不能一秒钟拉完赶紧回来守着宝贝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