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妇人偷袭时恬到贺景贤被插一把匕首,也不过几秒的时间,当时在他们旁边的几个路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跑远,而偷袭贺景贤他们的几个刺客便都没入人群消失无踪。
小三子看到他们家少爷倒下了,顿时吓得魂飞天外,连滚带爬的就跑去喊大夫。
贺景贤感觉现在的自己做一些极为微小的动作都十分疼,他方才也不过瞟了一眼,如今半靠在时恬的怀中只看见偌大一把匕首只有极小一部分露在外面,他一丝一毫都不敢动,感觉自己一动,说不准肠子就会流出来。
“时。。。。。。恬。。。。。。”贺景贤瞬间虚弱,仿佛刚才侧肋上插了一把刀仍然抓着人翻来覆去检查的人不是他似的。
时恬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别说话!”
贺景贤:“时恬。。。。。。你说这匕首上会不会淬了毒?本少会不会死?”
时恬“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
“本少若真的死了,你会不会为本少披麻戴孝?”贺景贤嘿嘿笑了两声,说:“本少死了,你就是寡妇。。。。。。不,应该是鳏夫了!”
被这伙刺客这么一闹,贺景贤自然不能再去寻清风观了。
贺府独子遇刺,非同小可,消息一出,满朝皆震,皇帝命大理寺和刑部联合侦探破此案。
事实并没有像贺景贤想的那样,他的身体坚强到让自己都有点不忍直视,他原本指望着自己晕过去的,为别的,少遭一点罪是一点。
可偏偏拔匕首的时候,他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着的。
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过后,大夫帮她上好药包扎好伤口,时恬用手帕替他擦额头上的汗。
贺景贤整个人都是虚脱的,他双眼看着时恬,一瞬不瞬。
就只是这样,时恬却也懂他的意思,说:“别想太多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
贺景贤仍旧盯着他看。
时恬又说:“乖,睡吧!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见贺景贤还没有闭眼的意思,时恬轻轻的将手覆在他双眼上。
手心传来酥酥痒痒的触感,那是贺景贤到双眼在他手心里眨出来的。
手心下那睫毛动了几下之后像个终于将窝弄平整的小动物似的,安心的“躺下”了。
“小恬恬,我睡了,那你别走啊!”贺景贤嘴唇轻轻开合,吐出的语调也及轻极浅,手也下意识抓住了时恬的袖子。
时恬方才喂他喝的那晚药中好像有安眠成分,他现在觉得他累极了困极了,但那抓着时恬袖子的手确认就没有松开。
时恬剥开他额头上的发丝,心说:生病了就变得很粘人。
他低头看着贺景贤的脸,看到他的嘴唇紧抿着,不禁轻笑,答应道:“好,我不走便是。”
贺景贤听了时恬这一句承诺,抓住他袖子的手终于松了开来。
此后,贺景贤便日日躺在床上,贺坤把以前积累的假一次性用了,恨不能白天黑夜守在他床前。
但谁会想要一天到晚被自己老爹盯着?
就算贺坤不是他亲爹,那总是被他用内疚的目光看着也是极其不舒服的。
最后贺景贤终于忍不住委婉表示出来自己的意思。
贺坤不能守在床前,于是就守在后厨,每日亲自参与到贺景贤的膳食搭配上。
两三天时间一过,贺景贤就能下床了。
这日,陆晚舟来与他敲定诗会和收徒礼的一些细节。
这边两人才开了一个头,那边贺坤和贺景茹便带着丫鬟小厮杀了过来,两人坚决不同意他这样就去主持诗会,可诗会的消息已经放出去,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说不办了吧?
我真如此,那他岂不成了个没信用的人?
贺景贤原来一直以为贺坤是一个理智的,做任何事情都十分讲原则的人,但他没想到老贺在这件事情上却半点都不肯妥协。
他无奈只得求助时恬,时恬这两天照顾他与他同吃同睡,对他的伤愈情况也比较了解,而且这两天的时恬对他几乎有求必应。
就连他提出要“亲亲”的过分要求他也满口答应。
虽然对此贺景贤有贼心没贼胆,但他认为时恬在这点小事上肯定会帮他。
可这一次他却失算了,时恬和他爹是一伙的。
陆晚舟听着对面的父女两一人一句怼贺景贤,又瞧贺景贤不但没发脾气,还十分耐心的与他们一一解释,他手摸着下巴,露出一脸玩味的笑。
这段时间,坊间突然传出一个有趣的说法——自从贺纨绔诈尸以后,不管她想要做什么事情,最后都能如愿!
此前没有去细想,顺着这说法一理,还真是越理越邪门。
今日这种情况他又会如何处理呢?
?作者闲话: 我错了,表弟明天期末考,今天被拉去给他做考前辅导,我没办法啊,偷偷码了这点字!不过明天就有时间了,我发誓,我明天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