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这个人是叶修文安排故意接近我的,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帮我查一查。”
发完之后周怀刚想抬脚,钟邵林就把信息发了过来,“等我,我去接你。”
周怀返回包厢,拎起自己的外套,跟卫凯和工作人员打过招呼,转身住了包厢,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钟邵林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他拉了拉风衣的衣摆,上了车。
钟邵林二话不说,踩下油门,驶上了主干道。
“你为什么说这个人是叶修文派来的?”
车上的暖气把身上的寒气都赶跑了,周怀活动了一些手指,蹙了蹙眉,“我只是猜测,不一定是他。”
“我让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叶修文的那部剧撤档,他八成会怪到我头上,”周怀抬头看着车外面的光影,繁华的都市,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用手撑住头,“如果真的是他,这次我不会再坐以待毙。”
到了别墅,钟邵林的手机接二连三地响起了信息提示音,钟邵林飞快地看完了,然后把手机给了周怀,“这个人确实是叶修文找来地,你看看。”
周怀接过手机看信息,发现对方调查地还挺仔细,这个男人是公关,专门应对雇主五花八门的要求,昨天晚上叶修文联系了这个人,谈话内容不详,不过凭着他对叶修文的了解,必定是卑鄙下流的招数。
信息的内容看完了,周怀把手机递给钟邵林。
“你想怎么做?”钟邵林询问地看向他。
喝了酒的周怀仰躺在座椅上,慵懒一笑,“这个事你就别管了,接下来的事我处理。”
钟邵林不放心地皱了皱眉头,“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你觉得我是那么冲动的人吗?”周怀偏过头去。
周怀太沉着冷静了,这一点钟邵林深有体会。
“那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
“嗯,”周怀的目光暗了暗,最后用手指搓着下巴道:“你把这个人的详细信息发过来。”
钟邵林把信息转了过去。
……
就算再繁华的市中心也有着仿佛被人遗忘的阴暗角落,一栋略显破旧地孤楼直挺挺地立在那里,楼道口随意扯了几根电线,上面几个眼看就要彻底熄灭的小彩灯此刻正倔强地散发着最后一点光亮。
唐浩避开这根要掉下来的电线,伸手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双腿不太自然地顺着楼梯往上爬。到了二楼的时候,他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此刻简陋的房间里光线昏暗,头顶的灯泡款式早八百年就停止生产了,此刻像是被烟熏得蒙上了一层雾,越发显得这里不够亮堂。
客厅的地砖上缺了好几块角,上面还有数不清的污渍,被无数鞋底反复碾过,成了再也擦不去的污点。
客厅的四角矮桌上,正围着四个人打麻将。
正对着他的光头此刻正叼着一根烟,眼皮耷拉着看手里的牌,瞥了他一眼又把视线放在了牌上。
“光哥,”唐浩拉了拉垂下去的大衣衣领,“我来拿钱。”
那个光头男人略显不耐烦地把面前的牌往前一推,只听哗啦啦一声响,像是一个暗号,旁边的三个男人都站了起来。
唐浩咽了口唾沫,继续梗着脖子说,“光哥,你给我转地钱数目不对。”
光头坐在板凳上,一手横在胸前,另一只手夹着烟深吸了一口,接着全部吐了出来。
“唐浩,你不仁别怪我无意,咱这可是有规矩的,不能私下找活,你呢?”
唐浩刚想开口,光头不耐放地做了个手势,围着他的三个男人立刻把他按住了,往外拖着走。“别打脸啊,我还指着他给你赚钱呢!”
唐浩被人一直拖着扔在了楼下,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正好看到有人扬起了拳头,他眼睛一闭,结果预料中地痛疼没来,有人帮他挡在了身前,一脚把眼前的人踢到了一边!
唐浩怔愣地看着面前的周怀,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
“走!”
周怀无心恋战,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把人拉跑了。
两人气喘吁吁地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唐浩终于把心里的问题问出来了,“你怎么在这?”
周怀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羽绒服,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说道:“我说路过你信吗?”
唐浩当然不信,一般人谁会路过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他撑着膝盖说,“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周怀呼出心里的浊气,“知道你是个公关,还是知道你是叶修文找来地?”
唐浩站起身摸了把脸,挫败地重复了一遍,“原来你都知道了。”
“有一点我不知道,”周怀气喘匀了,双手插在裤兜里,脚下正踩着一块突出的石头,“我不知道叶修文找你来接近我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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