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吐血
“怎么样？”
宋大夫捏了捏胡须，神情严肃：“薛姑娘近日是否常觉胸口气闷，周身无力？”
薛暮婵点点头。
宋大夫便道：“不是什么大事，我开道消解郁气的方子，吃几道便好。”
祁澹却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私底下问他：“暮婵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宋大夫神情凝重：“将军，薛姑娘郁气肝结，气血不畅，已经损伤了她的本元，精心调养或许能多活几年，若是……”
“若是什么？”祁澹面色大变，一把拽住宋大夫的衣领，逼问道。
宋大夫被勒住脖子，有些喘不上气：“若是不能保持心情舒畅，怕是活不过一年。”
一年？
祁澹如遭雷击，一下卸了劲，呆呆的站在原地。
宋大夫跪下：“将军息怒啊。”
祁澹看向薛暮婵在的位置，刚想过去，转念一想，他过去干嘛，暮婵见到他肯定会不开心，不开心就会影响寿命。
他刚还想他们还有几十年时间可以耗着，结果居然就只剩下几年时间。
祁澹只觉天旋地转，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蓦地，他喉头微甜，一口血吐在石板上，“都是我的错，我明知她情绪不能大起大落，还时不时去找她，缠着她，明明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为什么偏偏要惩罚在她身上……”
“将军！”宋大夫惊愕，连忙爬起来想搀扶他。
祁澹拦住他，擦掉唇边的血渍：“你好生看着暮婵，要是她有个什么闪失，本将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