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睡不好的是她，可他的黑眼圈却比她还要深，她知道，他夜里一直警醒着听她动静呢。
想着她也不忍心再闹他了，撒个娇，“好吧，我喝，不过要王爷喂！”
江起淮一笑，将她揽在怀里，就着药碗要喂她。
可陶枝闻到要位一个恶心上头，一把甩开了药碗，吐得一塌糊涂。
等舒服了，看江起淮一身朝服也被药液和秽物染的乱七八糟，江起淮最爱干净，而今他脸色沉得能滴出墨来。
陶枝又难受又害怕，突然头疼的厉害，脑海中像是有什么片段闪了出来，她紧紧皱着眉，试图抓住一些什么。
听到江起淮招呼人又端来一碗安胎药，黑着脸就要喂她，陶枝心头窜过一股熟悉的心痛，她一把挥开，冲他大叫。
"你骗我，明明就是落胎药，你还说是安胎药！"
说完陶枝自己一愣，只觉得脑海里的影像清晰了一点，她看见江起淮端着药要强灌她，她拼命的想要拒绝，也没有办法。
江起淮抱着她大喊，“陶枝！”
陶枝！
声音清晰又遥远，拉回了她出离的神智，她看见江起淮脸色剧变，抱着她紧张的发抖。
她头疼的厉害，抓着江起淮的手臂无力的问，“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像是一桶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下来，江起淮双手冷的没有温度，他抱着昏过去的陶枝，一时只觉得心跳出去还没回来。
他最害怕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他以为过去就这样可以翻篇了，可其实那些记忆在他的脑子里，陶枝的脑子里。
鲜明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