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利用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细的白雪。
冷风伴随着沈颜长公主的话：“西御国的城池已经被敌军攻破数座，早知你这般无用，我就不该让西御国民众选你。”
沈璃闻言唇色泛白，忍不住问：“是长姐让他们选的我吗？”
“……”
沈颜长公主眼底掠过一抹愧疚，没有回答，切断了传音。
事已至此，沈璃还有什么不明白，所谓的民意，不过是姐姐的选择罢了。
西御国，十多位公主，长姐独独选了自己……
沈璃隐忍已久的眼泪，在这一刻，悄然落下。
枯坐了很久，她怎么也难以睡去。
最后她拿出了请仙娥找的绸缎，坐在窗边，仔细地绣着一白段锦衣。
等这锦衣绣成，她想自己也该离开了。
卯时，黑夜散去，黎明遍布。
沈璃走出玉瑶殿外，看着一点点亮起的天空，眼底希冀的光芒怎么也遮盖不住。
晨曦之神，掌管昼夜。
这四年来，她每当看到晨曦的第一抹阳光，就如同是看到了行止。
“只可惜，你不是我一个人的神，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光。”沈璃轻声呢喃。
佛曰：“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可偏偏沈璃参不透。
她看着远处，就看见行止的身影出现云海处。
沈璃眼底一亮，正要上前，可又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是芙姬仙子。
芙姬仙子一袭翠烟锦衣，仙气飘渺，站在行止身边，郎才女貌。
沈璃看着这一幕，再没了上前的勇力，苦涩转身一步步离开。
回到房内，又一个人独坐了一天。
夕阳即将落下，沈璃正要起身关门，就见门口矗立着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