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言让她放下,她又如何放的下?
蓦然间,手背的暖意被抽离,只剩下手中还带着些许温度的玉。
唐夕看着霍谨言上了马车,再未回头。
“起驾回宫!”
太监话一刚落,明黄的幡被高高举起,被风吹的如同霍絮一般飘荡。
浩浩荡荡的皇家队伍沿着路缓缓离开这似是变成了一派荒景的小院。
唐夕望着远去的马车,手中玉的温度好像也随着霍谨言而去了。
她颤着手将玉贴在怀中,在视线模糊间,喉间的鲜血伴随着她撕心裂肺地一声“谨言”一同而出。
唐夕强撑着身子,朝那已经离了百丈的马车追去。
“谨言!谨言!”
路并不稳,她摔倒了再爬起来,眼神一刻也不离开那载着霍谨言的马车。
血、泥泞沾污了她水绿色的衣裙,可唐夕却将手中的玉保护的一尘不染。
“谨言——!”
她再一次摔在地上,这次却再没有力气爬起来。
眼泪混合着血落在黄土中,唐夕抽泣着,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与此刻比起来,那被毒折磨的疼痛都已经微不足道了。
本就阴沉的天忽地传出几声闷雷,不一会儿豆大的雨水如倾泻的银河落了下来。
唐夕透过不知是被泪水还是雨水模糊的视线,望着那已经成了一团的明黄渐渐消失。
“谨言……”她一遍遍地叫着,好像已经只会说这两字了。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满是血的下巴,唐夕颤着声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