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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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她相信他一次，就死一回，她到底该怎么相信他？
“顾深，我们在两年前就结束了，你知道的，不是吗？”南夏咬着唇，狠心地拉开门，就要走。
顾深下意识地拉住她，一把关上那刚打开一点的门。
他的双手紧紧攥着她的手，像是如果放开一点，她就会挣脱然后消失。
“南夏，就一次，最后一次……”他声音哽咽，一双眼睛在暗色中闪着点点泪光，“你再相信我最后一次，好吗？”
“上一次，不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吗？”南夏说着，记忆仿佛又回到两年前。
那般刻骨铭心的痛，她到现在还记得。
“顾深，放开我吧。”她低声说道。
她说的不是他们紧握着的手，他知道。
“不要。”顾深没有犹豫地拒绝。
南夏轻轻呼出一口气，但胸口中的淤堵没有丝毫缓解。
她真的好累，不想再与他纠缠。
“顾深……”她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
“是不是，也要我死一次，你才会给我一次机会，才会再相信我一次？”顾深打断了他。
他的眼底是化不开的墨色，藏着浓郁的悲恸。
可是光线太暗，南夏看不到。
她只想赶快逃离这个逼仄的狭小空间，所以她冷漠地说：“是啊，你要感受到我的痛苦，才算道歉。”
顾深的手闻声松开。
南夏像是终于浮出水面的溺水人，连忙打开门，只留下一个决绝冷漠的背影，还有响彻楼梯间的关门声。
很震耳的一声“嘭”，在顾深的耳边炸开。
他低垂着头，豆大的泪珠就落到地上。
泪水扬起小小的尘土，很快又消散。
但这眼泪，却不能将他心中的悲伤悉数发泄出来。
南夏回到等候区的时候，卫杨和方洄正满脸焦急地找她。
看见她，两个人急忙跑过去。
“南夏，你去哪了？”
卫杨问着，不禁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