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想起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你救我作甚?”
口吻不似感谢,倒是有些埋怨。
“莫要再轻生了,你想想令尊令堂才是。”
他心怀不忍,终是劝道。
哪只那女子却只是凄惨一笑道:“我没有家了。”
她的声音婉转动听,可魏言清却无端觉得难受不已。
……
后来魏言清才知,她已然病重,命不久矣。
“咳,咳咳……即使非我本愿,还是谢过了。”
她那双眼睛只有一瞬光芒一闪而过,叫人看不清晰。
魏言清也无法知晓,是何时何地对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的。
只明白,他想让她绽放笑颜。
一日,魏言清像往常一般抚琴。
沈幼安坐在她的身边,身上披着狐裘,身子更显单薄。
她轻声唤他:“言清。”
魏言清无端因她这一句,琴音戛然而止。
沈幼安轻咳一声,声音沙哑:“怎么了?”
他的眸光看向身侧之人,她的唇瓣微张,一双眼眸似乎灼目不已。
他看着看着,甘愿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魏言清神色微慌,却还是镇定不已。
沈幼安却自顾自的说着。
“言清,你的琴音大多苍凉,可有欢喜之人?”
“言清,我好欢喜他……”
夜色渐深,月上中天。
沈幼安将狐裘接下,仰头远远望着那抹月光,轻声喃喃:“他遥远似月亮。”
她说那话之时,眼中好似泛着泪光。
魏言清这才明了,沈幼安原是爱而不得。
可他却早已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