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苦涩的余味都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眼前的一切都好似荒谬了起来。
原来所有一切不过是虚妄。
大梦成空,大抵如此。
晋国公微微皱眉,眉眼中的严厉依旧:“你可还是念着那女子?”
“我听说你之前与她私交甚深。”
魏言清莫名心底划过一丝疲累,他眼底划过一抹不耐:“她既然已故,还是莫要再提了。”
晋国公长长叹了一口气,声音多了一丝沧桑。
晋国公何时出了院子,他也不知道。
魏言清怔怔的望着远处那个院子,眼眶微红。
他闭了闭眼眸,一切竟只是一个梦罢了。
这样想着,他眼前雾气逐渐弥漫,浓到化不开。
魏言清拿出沈幼安的画像,眼中泛起薄雾。
画中的女子温婉的笑着,似是笑他一般。
他喉间苦涩,语气喃喃道:“幼安……”
“幼安……”
魏言清一声一声的唤着,可院中只剩翠鸟的鸣叫声,再无其他。
……
与此同时,开封府。
慕容炎满头银发,发丝凌乱,手中握着一张早已发黄的画卷,一遍遍问着来往的百姓。
“你有没有见过她?”
不明就里的外城人只得匆匆离他远一些。
可他不依不饶的攥着那人的衣袖,执着的问道:“有没有见过她?”
慕容炎脸色惨白,整个人形容枯槁,早已没了平日的风度。
几名提刑司的官差经过,交头接耳起来。
“他已经疯了……”
“可不是,自从他昏睡不醒,再次醒来便是这副模样了。”
慕容炎茫然四顾,夕阳斜照,恍然间好似见到了那人。
沈幼安一身男子装扮,几缕发丝垂了下来。
她温柔冲他一笑,眸中似有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