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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啊这,两个人要怎么睡?(1 / 2)

第 38 章 啊这,两个人要怎么睡?

花蓉握着她的手腕, 微凉的温度隔着衣衫传来。

时拂晓一手抱着刚才掰成两瓣的莲蓬,一手任由他拉着走。时拂晓在他的侧后方, 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他。

高大挺拔的背影遮挡在她的前方,她的个头只到他下巴。

他的步伐从容不迫,仿佛这世上没有事情会让他担心害怕。他明明那么放松,那么自然,却能让她感觉到一股倾倒一切的磅礴之力。

秘境结界的风拂起他散落的头发,隐约露出他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和长长的睫毛时隐时现。

时拂晓的心漏了一拍又一拍,却始终无法从他身上收回目光。

不知不觉, 她已跟着花蓉进了法鼎秘境。

进来的所有人, 会随机传送到不同的地方,而她和花蓉, 被传送到一处小瀑布边。

花蓉松开她的手,在一块巨石上坐下。

耳畔瀑布水声哗哗作响, 一股股清凉的气息阵阵袭来。花蓉看向她问道:“你可有带束发的簪冠, 或是发带一类的东西?”

时拂晓愣了下, 哦了一声,忙将手里的莲蓬放在脚边,去翻乾坤袋。

她身上没有男子的簪冠,但是有几根流芳派弟子通用的发带, 时拂晓抽出一根,对他说道:“只有这个。”

这四个字,时拂晓说得声音很轻。

她本不想这么没出息的, 可是面对花蓉,她压根控制不了的声音,就像面对严肃的长辈, 声音不自觉就变得很轻。

花蓉温柔笑笑,转过身子,背对着她,说道:“劳烦娘子,帮我束发。”

时拂晓双手紧张的发凉,她握着发带走上前去,伸手拢住了花蓉散落的丝发,一股清雅的蔓华香钻入鼻息,时拂晓心头一荡。

花蓉身上的香气,叫人产生置身花丛的错觉,清新淡雅,沁人心脾,比任何香料都自然好闻。

时拂晓边给花蓉束发,脑海里边胡思乱想。

从前在人间时,听旁人说起五行,只觉得木和土两个属性,笨笨蠢蠢的,不似水一般柔情,不似火一般热烈,也不似金一般刚强。

直到今天,见到从木之灵气里化生的花蓉,她才知道,原来同木相关的一切,竟然可以这么美。

他步行时脚下生出的莲花,他化形时落下的漫天花雨,还有此时此刻,他身上如此叫人心醉的香气。

仿佛集世间之美于一身。

而他本人,更像是一棵能遮挡一切的擎天树,高大挺拔。忽地,她想起之前九尾墨狐带她去樕鼄之山,见到的那棵凤栖梧桐。

时拂晓唇边含上笑意,她想,花蓉仙尊就像是那棵梧桐树,有漂亮的叶子,漂亮的躯干,还能引凤来栖。

时拂晓给花蓉束了一个马尾,又用自己乾坤袋素雅的簪子给他簪上,比起方才的逍遥率性,更多了一份英气。

束好头发,花蓉转回身子,看向她,说道:“你可知,商朔今日在法鼎秘境设了埋伏,你若同阿墨一起进来,怕是凶多吉少。”

时拂晓闻言愣住:“仙尊怎么知道我同商朔有过节?还知道九尾墨狐叫阿墨?”

花蓉闻言失笑,解释道:“本尊……”

话在他口中拐了个弯儿,重新说道:“我同你成亲那日,神魂便已苏醒。只是我沉睡二十万年,一身灵力早已归于天地。重聚灵力半年之久,今日方才化形。”

时拂晓听罢,人傻了,不敢相信般的问道:“莫非……自打成亲后,仙尊的神魂便一直在我身边。”

花蓉点点头:“不然你怎么能突然使用仙术?还有尸灵谷内围和锁妖洞中,你又怎么能召唤出足以阻拦凶兽的荆棘藤。”

时拂晓的心弦仿佛被拨动,她心头一怔,仿佛被什么东西打中:“原来,是仙尊救了我!”

她就说那日很奇怪,从尸灵谷出来,她就再也用不出那么强大的灵力了。

时拂晓承了这么大的恩,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是上古仙尊,方才五大流派的人都在跪拜他。史书上也说了,花蓉仙尊,是从古至今,仙界唯一一位君王般的存在。

面对人间的皇帝,是要跪下谢恩的吧。

想着,时拂晓便跪在了花蓉面前,行礼叩谢:“晚辈时拂晓,多谢仙尊救命之恩。”

这跪下时拂晓方才发现,仙尊刚化形,衣着不全,是赤足,可他的脚底,并没有踩在地面上,而是离地寸许。

行走于世,而不沾染半点尘埃,一时间,花蓉在她心里更加圣洁而不可攀。

“你自称什么?”花蓉反问。

她说晚辈,虽是礼敬,可花蓉心下却有些难受。这个词,让他忽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

时拂晓听罢,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她说错了吗?

想着,她直起身子,无比真诚的歉意一笑,对花蓉道:“晚辈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只记得人间生活的那十八年。若是称呼有不当之处,还请仙尊海涵。”

花蓉心下一声叹息,更远了。

他只好站起身,将时拂晓从地面上拉起来,对她说道:“我从前虽不通人情,却也知人世成亲的意义。你既已嫁我,我便会怜你、护你。”

说着,花蓉唇边笑意更深,接着道:“更何况,与你朝夕相处半年之久。该看得,不该看得,我都看过了,自然会对你负责。”

时拂晓闻言一愣,往昔的一幕幕清晰的在她脑海中浮现。

沐浴之后,不穿衣服从耳室出来!

甚至有时候嫌身上湿漉漉的,睡袍都不穿就钻进被子,和仙尊的仙身同床共枕!

想到这里,时拂晓哭得心都有。

她要没记错,有几次醒来,她不是抱着仙尊的仙身,就是腿搭在仙尊的仙身上。

看着花蓉从容温柔的笑意,时拂晓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对对对,时拂晓给自己找了条出路,强撑着,鼓起勇气对花蓉道:“我……不知道仙尊在。”

花蓉见小姑娘的脸眼可见的红透了,忽觉自己一把年纪,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不太好,便笑了笑,岔开话题道:

“我知道,自回到仙界,这些时日,你一直在找补全命格的方式。”

这是时拂晓最关心的事,听花蓉提起,忙期待的看向他。

但听花蓉接着道:“我不知道你父亲找到的方法是什么,但我是木之灵气化生而来。补全你的命格,与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当初我灵力未全,只能先让你用用简单的仙术,待咱们从法鼎秘境出去,我便为你补全命格,可好?”

时拂晓闻言一愣,待她捋清楚花蓉的话之后,随即脸上便绽开了一朵灿烂的花:“真的?这么容易!”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花蓉已许久未从小姑娘脸上看到如此灿烂的笑意,心情没来由的跟着好了起来,笑着点头:“真的!”

时拂晓正准备再次心里跪谢,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斗法打杀声。

时拂晓面色一凌,这才记起来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花蓉伸手握住时拂晓的手腕,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去寻法器。”

时拂晓嗯了一声,跟着花蓉离开了瀑布边。

法鼎秘境内新入门的弟子们找法器找得如火如荼,而秘境外,五大流派弟子们的比武也已经开始。

素来清冷,不屑同旁人多说的知遥,今日却一直同商朔搭话,话里话外都是在询问花蓉相关的事。

商朔自是觉察出了知遥的心思,计上心来,便顺势将相关的信息,都透露给了知遥。

然而,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比武场外,罕有人迹的峡谷中,折允正同一名身着金甲圣衣的男子站在一起。

折允冲那名煊赫派弟子行礼:“见过兄长。”

黎知允不屑冷哼一声,说道:“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如今又是流芳派的弟子。就莫再要以我弟弟的身份自居了。”

折允眼底闪过一丝阴冷,行礼起来后,面上已恢复他惯常那副温和笑意。

黎知允双手背后,缓缓在他面前踱步:“父亲让你找回时拂晓,你找了十八年一无所获。如今时拂晓归来,同九尾墨狐签了魂契,让你尽快借时吟之死,挑起流芳派内乱,你也挑不起来。”

黎知允看向折允:“怎么?你这幅样貌,连个小姑娘的心都拿不下?”

折允喉结微动,说道:“时拂晓素来是个有主见的,想撺掇她,没那么容易。”

黎知允冷嗤一声:“这么些年过去了,即便做了流芳派的首席弟子,你还是个废物!同你那贱人娘亲一样,始终上不得台面。”

折允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忽地引咒出手,山谷中大树的根部尽皆从地面破土而出,仿佛万千巨蛇朝黎知允袭来。

黎知允恍若未闻,轻轻抬手,腰间佩剑出鞘,引咒捻诀。顷刻间,一柄剑,化作千万柄利剑,贴着地面朝袭来的树根砍去。

顷刻间的功夫,黎知允便破了折允的法阵,将他一脚踹到在地,踩着他的胸口,用剑挑起他的下巴。

“如今是有胆量了,敢同我出手。纵然你境界比我高一点,但是金克木,你如何是我的对手?除非你再加把劲,修上九重天,兴许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只可惜,你好像不是修行能一日千里的天选之子。”

折允含垢忍辱这么些年,可他唯一不能忍受旁人辱他母亲。尤其是生母占着父亲仙侣之位的黎知允!

折允记着父亲给他的许诺,冷笑出声,死死盯着黎知允的眼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来日我未必不能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黎知允听罢,笑意更是充满嘲讽,从乾坤袋取出一枚金印,拿在手里,在折允面前把玩。

折允见此金印,面色微变。

但听黎知允接着道:“你是说这个吗?继承煊赫派掌门的凭证?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替父亲拿下流芳派,就能继承煊赫派掌门之位吧?动脑子想想,金系掌门,你一个修木系仙法的,做得成吗?十年前,这枚金印,父亲便已传给我了。”

折允双眸几欲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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