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了两句干巴巴的话就相顾无言,恰好雍烈的生意伙伴走来同他寒暄,师小酒这才松了口气,带着微笑在他身边当一个敬业的花瓶。
晚宴结束时,师小酒同他道别,雍烈却不放开手,随手掐了朵围栏上的花插入她鬓边。那花香气扑鼻,映得师小酒清澈的面容也有了妩媚的模样,雍烈望着她,缓缓低下头说:“要和我出去兜兜风吗?”
他说话时,呼吸近在咫尺,师小酒一滞,却摇了摇头:“抱歉……”
“你拒绝我?”
雍烈皱起眉来,紧紧盯着她。他五官生得好,深邃而精致,专注地看着人时总有种深情的味道,谁会舍得拒绝他呢?可师小酒很平静地说:“抱歉,不能和你去兜风了,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闻言,雍烈一怔:“你怎么了?”
师小酒这才抬起手,撩开耳边的长发,她雪白面颊上,一道血迹正缓缓流下来。
“您大概不知道,这种花叫玫瑰花,一般都有刺。”师小酒斟酌着,一字一句说,“如果没有去掉刺的话,最好不要随便往别人头发里插。”
雍烈送师小酒去医院的路上一直沉着脸,师小酒用干净的手帕摁着伤口,一面无奈地想,到底是谁给他出的主意,让他学会这样撩妹了?!
到医院时雍烈打开车门,打横抱起师小酒往里面走,师小酒倚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拍了一天戏的疲惫不由自主涌了上来。
雪亮的灯光下,雍烈眉头紧锁,冷厉凤眸里写满了忧心忡忡。大概是走得太急,他额上渗出汗来,师小酒抬起手,替他把鬓边一颗汗珠给擦掉。雍烈步子一顿,垂下头故作无意看了她一眼,清癯面上竟然慢慢浮起红晕。
他这样子竟然让师小酒没来由觉得有些可爱,心底的不满淡了一点,轻声说:“不用那么着急,我伤的不重。”
“和你有关的事,都是重中之重。”
雍烈淡淡道,却是斩钉截铁,师小酒一时无言,望着他有些出神。
这不会撩妹却总爱硬撩的总裁,难得让人生出小鹿乱撞的感觉。师小酒靠回他怀中,心底竟有了份熟悉的安全感——
当然,这安全感在雍烈把她从怀里松开时就没有了。
医生看着头发缠在雍烈纽扣里的师小酒,冷静道:“别拽了,等会儿撕扯到伤口不好办,小姑娘,把头发剪了吧。”
师小酒头发多,她平时呵护得也用心,闻言死活不干,医生看面色冷硬的雍烈一眼,无奈道:“你劝劝你女朋友吧,这样下去,伤口感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