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反省,那我就好好反省吧。
这回蒋泊远肯定不会等我一起回家了,那我——是不是回去继续把我的帝王蟹吃完?
「泊远就是这样,有时候任性的像个孩子。」
我回头,发现关山月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
我拍拍胸脯:「哎呀,关小姐怎么老喜欢悄无声息地站在人身后头啊,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哼,任性的像个孩子?
还不是想跟我这个「现」女友跟前昭示她这个前女友的存在感。
我要是顺着她的话接茬,准保她接下来要说一些彰显她才是最了解蒋泊远的人的凡尔赛语言。
我偏不上她的当。
果然,关山月被我不按常理出牌的话打懵圈了,不知该如何继续往下说。
那当然就换我来凡尔赛了,我说:「既然关小姐出来了,那我正好代泊远向您道个歉。希望关小姐不要介意他刚才的冒失,他对苏先生绝无恶意,就是单纯喜欢吃醋而已。」
欣赏着关山月精彩的表情,我总算把刚才在蒋泊远那里吃瘪的心气给顺了过来。
哼,敢让老娘不痛快,老娘就抽打你的心上人。
但还没等我得意多久,关山月突然说:「刘小姐以前是不是也在礼贤中学念书?」
礼贤中学是一个贵族中学,根本不是我这种平民子弟上得起的。
我赶紧摇头,不知道关山月提这个干嘛,难道是彰显她从小读贵族学校的优越感。
关山月笑笑:「刘小姐很像我以前的一个同学,我记着她也姓刘,当时也很喜欢泊远,我还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
15
因为蒋泊远让我反省,我怕他觉得我反省的态度不认真,所以当天晚上便回了我家,准备第二天再去他那里,告诉他我反省好了。
熟料,当天晚上,我便做了噩梦。
梦里又回到了小时候,有无数人骂我是丑八怪,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惊醒之后,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梦中霸凌我的那些小孩的脸。
准备等我挣到足够的钱之后,一定挨个找人削他们一顿。
然后我就饿了。
我起身去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
葱花爆香,水开下面,再卧两个荷包蛋。
等我端着喷香喷香的面从厨房出来,顺手拉开客厅的灯,我才发现我家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人。
我大叫一声,差点将手里的面条摔到地上。
「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蒋泊远端端正正地坐在我家的沙发上,眼神里似乎有无限哀伤。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会在我家?
蒋泊远根本不回答我的话,他看着我手里的面条,突然问了我一个深刻的哲学问题:「我是不是真的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