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叫他。
不叫的话，他会不会在这里睡一宿？
想了想，席思意还是戳了戳他，“沈桀？”
沈桀睁眼时，就看见一双白皙到过分的双腿，下边是长筒袜，包裹着纤瘦的脚踝。
他眸色深沉，滚了滚喉咙，喑哑道：“嗯？”
“放学了，不回家吗？”
“回。”
席思意点点头，转身走了。
沈桀跟在她后面，一直到出了校门口，看着她蹦跳着上了车。
车子缓慢离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敲出一支，熟练地咬在唇边，点燃。
白色烟雾缓缓升起，阴郁了他的眼。
沈桀驻足片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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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席思意都在认认真真准备期末考试。
对于这个期末转来的插班生，大家心里的好奇感也都逐渐压了下去。
a中是京都市最好的高中，虽然调皮捣蛋者甚多，但其中成绩优秀的人数不胜数，期末考试的排名关系到很多人这个暑假的自由。
大家都卯足了劲儿冲。
只有沈桀无所谓，他还是那副样子，除了趴在桌子上睡觉，就是不知所踪。
但据说他成绩不错，至于不错到什么地步，什么水平，那就不得而知了。
席思意每科成绩都很出色，但就是数学这一门，遇上正常的出卷老师，她还能保持正常水平。
如果是那种很刁难人的题目，她就比较吃力了。
所以一复习到数学的时候，她总是有点儿焦虑的。
比如现在，席思意掌心抵了抵额头，又皱皱鼻子，还是想不明白刚才那个步骤是怎么转换过来的。
沈桀睡醒有一阵子了，
也盯着小姑娘的后脑勺半天了。
不知道干什么，什么都觉得无聊，看她倒是挺有意思的。
小姑娘挺逗，没事就晃晃她那个小马尾。
沈桀拄着桌子站起来，撑着俯下去，挨着人很近，都能闻见她发梢的香气。
他愣了两秒，才去看那道折磨席思意将近半小时的题目，笑了声，“你倒着推一遍试试。”
席思意吓了一跳，侧头，差点儿把脸贴到沈桀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