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侧脸绷紧,下颌线宛若刀刻,骨节分明的手掌,渐而收紧,像是要把怀中人捏碎了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可最终,只克制着托着腰。
也只能托着腰。
……
半个小时后。
顾盏缓过气来了,身上的力道回缓了些,只是手脚依然软弱无力,拳头都握不起来。
“操,老子以后都要这样了?”
那他妈的还怎么打架?他还怎么当校霸大哥大?
他一脸难看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尚不自知眉间盛开了一抹艳色,低骂了句:“日了。”
骂完,他便要回房间,谢后白跟上来:“顾盏,趁现在有力气,吃点东西吧,晚点……”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老子的事,你别管。”
顾盏俨然将谢后白当成了工具人,哦不,工具香水,且一副穿上裤子不认人、拔D无情的渣男模样:“你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他便一步一晃地回了房间,将门摔的一声……轻响。
“晚点,分化会更疼更久的,小笨蛋。”谢后白说罢,随着眼里的少年不见了,他嘴角与眼角的弧度,也一点一点地收起。
瞳孔中仅有的一点光,也灭了去。
敛去所有表情后,像个没有温度的死物。
“怎么不听我说完呢。”
谢后白喃喃一语,而后面无表情地从冰箱里拿出蔬菜肉类,开始做菜做饭。
……
当晚,在一声清脆的玻璃杯摔碎的声响里,顾盏迎来了又一波分化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