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站在她眼前的时候,也似乎远在天边,淡漠的眉眼没有任何情绪。
可是此刻,这个男人却如狂暴的兽。
每一个吻、每一根手指、每一寸肌肤,都如同裹着烈焰,足以将她燃烧、撕碎、吞噬。
她情不自禁地喘息着,男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疼痛来得猝不及防,他却以吻封唇,将她的尖叫堵在喉咙。
……
一次又一次
……
裴星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晨风拂起窗纱,阳光明亮地照进房间,一切并没有如梦境般消失,半压在她身上的席薄言,两腿之间隐约的痛感,一切都那么真实。
注视着男人沉睡时的眉眼,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原本是想去触摸他的脸,看到手掌上大片的血迹,心脏不由地收紧——这么多血,不可能是她的。
她担心地看向席薄言的手臂,他身上还套着淡绿色的军装衬衫,平日里总是系得一丝不苟的扣子,这会儿早已经松散,露出精壮的胸口,少了几分平日让人高山仰止的冷漠,少有的性感慵懒。
右上臂早已经被血浸透,鲜血正顺着衬衣的皱折滴下来,落在她的胸口。
那是她打他的那一枪,原本已经包扎处理过,经过这一夜的折腾,伤口早已经裂开。
裴星澜一阵心疼,起身想要帮他处理伤口。
头刚刚离开枕头,一只大手已经伸过来,将她按回床上。
“还想逃?!”
席薄言皱眉看着她,一对眼睛因为宿醉而充血,平日里如深谷幽泉般的男中音,此刻略显沙哑,不似平日清冷,却更添几分性感的磁性。
对上他的眼睛,裴星澜一阵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