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澜抓着她衣领的手指猛地收紧：“我救得了你，我也一定能杀得了你！”
正德公主笑得不以为然：“求……之……咳……不得！”
“可惜……”裴星澜松开手指，笑得比她更冷，“我不会让你那么痛苦地死，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就会让你活下去，让你痛苦地活着，让你体会所有病人体会过的痛苦。你会像一具快要腐烂的蛆虫一样，没有尊重，没有希望，血一会溢出你血管、内脏、皮肤……你美丽的脸会变成一块一块地紫黑色，然后腐烂，发臭……最后烂在病床上。我会拍下你的照片，告诉所有人，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看，曾经美丽优雅的正德公主，变成什么样子？”
“你以为……这……这样我……我就会害怕？”
裴星澜没说话，只是拉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扯出一面不知道是谁落下的镜子，举到她眼前。
“你自己看！”
正德公主下意识地侧眸看向镜子。
镜子里映着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一侧的面颊上已经有不少青紫色的血色，眼窝是黑的，眼睛无神而充血。
她下意识地侧了侧脸，一眼就看到另一侧的侧颊上，大片的黑斑。
她的呼吸明显地急促起来，拼着全身地力气抬起右手，想要扯掉呼吸机。
没错！
一向好强的正德公主，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变成裴星澜所说的样子。
将镜子丢到一边，裴星澜按住她的两手。
“现在，你是生是死，我来决定！把她的手给我绑上！”
几个小护士冲过来，将正德公主的两手固定在病床的护栏上。
裴星澜看一眼旁边的监护仪，冷冷下令，“再注射一支激素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