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扑鼻，倪景兮没有想到面前的霍慎言开口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她脑中一片空白，反应半晌才开口：“你是说以前还是现在？”
“我都想知道。”
霍慎言的声线甚至有些颤抖。
他又何尝不知自己这个问题有多不要脸，把一个人折磨到体无完肤，事到如今再回过头问对方是否爱自己。
可是霍慎言还是问了，他熬不住自己内心的煎熬，忍受不了倪景兮不在身边之后与日俱增的心慌与不安。
“你爱我吗？”
倪景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鼓足勇气的反问。
“爱。”
霍慎言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倪景兮心中一动，她心脏狂跳，抬眸直视着面前的霍慎言，却不小心撞进了他眼眸之中的一片情深。
她想要咧开嘴笑笑，心中却又忍不住的想。
他真的懂什么是爱吗？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可是从你离开我的那刻起，我才发现我爱上了你。先前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做的不对，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现在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景兮，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对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霍慎言没等倪景兮的回答，自顾自的说着。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物种，总是要来一场惊心动魄的离别，才能明白自己是爱着的。
那些恶劣与冷漠，在对方在的时候总是悉数用尽，一定要等对方离开，才会扒开恶劣和冷漠的这层皮，献出些真挚温柔来捧到对方面前请求原谅。
倪景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她来说，现在的情况是她始料未及的。
霍慎言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平日里的为人处世看似成熟有风范，是个叱咤风云的天之骄子，可是被傲气浇灌着成长，真的会成长吗？
“霍慎言，我不敢。”
良久，倪景兮才缓缓开口。
“我不敢相信你爱我，我也不敢再爱你。你问我爱不爱，我想，应该是爱的吧。可是这份爱真的有用吗？我爱了你七年，连你的一个眼神都没办法得到。”
“你现在突如其来的说这些，我真的不敢。”
她阖了阖双眸，长长的眼睫上下扇动。
“那要怎样你才愿意相信我？”
霍慎言的深邃眼眸之中，甚至有了些许哀求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