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会在这边多待一会儿，没想到交流会这么快就结束了，觉得有点……敷衍。”
倪景兮小声的说着，声音却还是传进了坐在后排的霍慎言的耳里。
顾戚也没说话，像是刻意将问题交由霍慎言回答一般。
“交流会是否重要看的并不是内容，它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商界的重要人物都会准时赴约。交流了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识了谁。”
霍慎言的声音很平稳。
闻言，倪景兮这才明白，她在心中感叹着资本家真的很会为自己的拉帮结派找理由时，车也已经开到了机场门口。
一行人下了车，便登上了飞机。
这次的位置安排让倪景兮和霍慎言错开，和顾戚坐在了一起。
她一片耳鸣，感受到了飞机缓缓上升，心中还想着先前在交流会上霍慎言和自己说的话。
要怎样才愿意相信？
这个问题的答案倪景兮真的回答不上来。
“怎么了？”
顾戚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抚平了倪景兮心中的些许焦虑。
她原原本本的将刚才和霍慎言的谈话内容复述了一遍说给了顾戚听。
其实顾戚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他笑了笑：“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敢。”倪景兮摇了摇头。
面对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怎么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再次毫无保留的相信对方呢？
破镜重圆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
顾戚没再说话，他没有立场，更何况就算有，他也不知道该为霍慎言说些什么。
飞机划过天际，倪景兮与霍慎言怀揣着同一件心事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