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棠抱怨归抱怨,身体上却很是配合,两下蹬掉了脚上的拖鞋,双腿缠言琤的腰缠得熟练,心里不禁感叹,和言琤待久了之后自己竟也变得这样不知羞耻。
这次做之前言琤记得要照顾荆棠的腰,拿了枕头垫在底下,不忘问:“之前的腰伤好些了吗?”
“……当然啦!都过去多久了。”荆棠勾着言琤的脖子,让他贴自己更近,两人前额相抵,呼吸缠绵,“你七天不理我了,好久。”语气委屈至极。
言琤也委屈,只是情绪没那么明显:“是你先不肯理我。”
之所以闹起冷战他们双方都有责任,非要分个谁对谁错反而说不清了,这点两人都心知肚明,于是不约而同地止住了这个话题,双唇相接,又吻在一起。
荆棠想,他们好像还是头一次在一天里吻了三次,十分难得。
亲完之后他抓着言琤的衣领,巴巴地望着对方:“你跟阮涟做的时候也会这样吻他吗?”
言琤不说话。荆棠不知怎么回事,屡次三番地提阮涟,让他心里有点郁躁。
荆棠见他不言,不依不饶地催促道:“告诉我嘛!”
“……不会。”言琤干巴巴地憋出两个字,气得又要去吻荆棠,好堵住他的嘴。
荆棠开心地笑起来,觉得自己占了好大的便宜,然后就被言琤扣住了下巴,唇贴唇好一番黏磨。
第四次。
这次言琤便不留情了,一边压着荆棠轻吻一边将手探进他衣服里肆意轻薄,不一会儿就把荆棠弄得衣衫凌乱喘息不已。
松手时,身下人面颊和脖颈的皮肤都泛起了薄红,嘴唇湿润着,浅浅的樱桃色。
“才七天没做,我竟然……有点想。”荆棠抬手去摸言琤的脸,说话声很轻,似乎有些羞赧。
之前言琤说过想要就直接告诉他,荆棠听进去了,只是实践起来还是难免觉得不好意思。
言琤眸色一沉,不再忍。
两人酣畅淋漓地做了一场,直到外头的天全黑了才雨消云散。
这次言琤体谅荆棠缺乏运动腰不好,只一次就鸣金收兵,因此荆棠现在还有余力趴在床上玩手机。
言琤见他半个背都光溜溜地露在外面,伸手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把人盖紧实了一点,免得着凉生病,然后自己起身下床,随手抓了件衬衫套上,去卧室阳台里抽上一支事后烟。
荆棠在床上一边哼歌一边刷微博,玩了一会儿就裹了件衣服下床,跑去阳台把还没抽完烟的言琤拉进来,缠着他非要一起洗鸳鸯浴。
言琤只好把烟摁熄在烟灰缸里,无奈地说:“一起洗,洗出事了你可别赖我。”
“放心,肯定不赖你。”荆棠笑嘻嘻地说。
于是两人一同进了浴室,毫无意外地又在淋浴下面站着来了一次,做完之后顺便就把清理也搞定了。
荆棠把自己洗得香喷喷,换上干净的睡衣,整个人神清气爽,站在浴室门口伸懒腰,显然是被刚才那两发爽到了。
言琤当然看出荆棠是蓄意而为的了,心中暗道这小子明明体力不过关,精力却这么旺盛。
不过荆棠心里还是念着明天的正式答辩的,现在时间还不算晚,便哄着言琤一起去了书房帮他复盘今天的预答辩,言琤这会儿心情不错,还是依着他了。
折腾到快十点,复盘也搞定了。两人回到卧室,荆棠先睡下,言琤还是照例拿了本书看,看了大约半个多小时。
他偏过头去,望了一会儿荆棠平静的睡颜,轻声喊道:“囡囡。”
荆棠没回答,依旧侧着身子睡得香甜,只是双手还抓着言琤腰侧的衣服,有点难办。言琤小心翼翼地握住荆棠的手腕,轻轻往旁边一拉,拉开了。
还好拽得不紧。言琤轻手轻脚下了床,拿上手机去了书房,在书桌抽屉里翻出一张闲置的电话卡插上,给言决打电话。
言决果然不知道这号码是他的,过了一会儿便打通了,在那头问:“喂,请问是哪位?”
“是我。”言琤道,“先别挂,有重要的事问你。”
言决听出父亲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问:“……什么事,说吧?”
“今天是谁在学校里欺负荆棠?”言琤的声音有些沉。
“结果是为了荆棠,行吧。”言决笑了一声,带点讥讽,“真成真爱啦?”
言琤无奈道:“我认真在问。”
“……是郑震。”言决低低道,“就是一直跟荆棠不对付的那个,他爸是搞电商的。“
搞电商,姓郑。言琤很快在记忆里搜索出一个人来,问言决:“他爸是不是叫郑钊?”
言决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吧。你认识?”
“大学同学。”言琤说完,又关心了言决几句,“晚上早点睡,工作别太拼,追人不顺利可以问问我。”
言决气着了,反问:“你追人经验很丰富吗?”
“比你丰富一点。“言琤鼓励他道,”直男很难追的,加油,儿子。“
手机那头只传来忙音。
言琤笑了一声,换成自己的常用号码,给郑钊打了个电话。
言决气哄哄地挂了电话,把被子盖过脑袋。睡在双人床另一边的江熠然听到动静,轻声问:“怎么了?”
江熠然租的这间老房子本有两个卧室,但副卧被房东拿来当储物间用了,堆满了东西,只剩下一间主卧可以睡人。言决来了之后,江熠然不肯让他睡沙发,觉得太委屈他了,就让言决跟他一起睡双人床,盖两床被子。
毕竟在直男江熠然的心里,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没多大事,只是有点挤而已。
“没什么,被我爸气到了……”言琤闷闷地说完,翻了个身,面对着江熠然,问,“是不是吵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