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站在玄关处罢了,他浑身散发出的气质竟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势。
解了领带丢在一旁,他又把头发向后随意一捋,一记余光碰巧瞟到肖沉紧捏着下摆的手指,突然叹了口气,“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肖沉被人这么一说,立马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兔子,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他冷冷地斜睨了傅秦临一眼,强势地想维持着自己那点小高傲,“我怕?”
傅秦临沉下眼不再搭话。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任意揉捏着,酥酥涩涩,他却无计可施。下一秒,则是挽起袖子蹲下来要为肖沉换鞋。
后者立即退了一步,一向冷清的声音紧张到变了调,“不用。”
“现在不习惯,月份大了以后呢?”话音落,傅秦临的唇线抿成了一条,他在光影中沉着下巴,流畅的颌线有许些锋利的味道。
他就那么注视着肖沉的脸。
没有不悦,可是语气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此时肖沉眼里湿凉又清冷,就像只被狮子盯上的食草动物般警惕认真,他抿了抿嘴,瞬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傅秦临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肖沉生硬地挤出这句话,然后从傅秦临手里夺走拖鞋,飞快地为自己换上就要往房里去。
“那边是厨房。”傅秦临蹲在原地提醒他,俊朗的眉眼中缓慢拉出几分无奈,他揉了揉眉心,“右拐才是洗手间。”
见肖沉拐进洗手间没了动静,傅秦临走过去在门口冲他招手,“来。”
“我住这间。”肖沉忽然指了指大卧室。大卧室有一间明亮的落地窗,可以看见窗外的夜景,甚至可以随时观赏日出日落。
“好。”傅秦临欣然应允,“套间里有多余的洗漱用品,你可以先用。”
肖沉走进洗手间,之前的浓倦困意再次袭来,他草草洗了把脸,用桌上的一次性套装漱了口,就准备和衣上床。
肖沉刚走进房间,就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他此时正半靠在床头边,拿着手机低头打字。
“你...你怎么不回去睡?”
“方便照顾你。”傅秦临抬头飞速地瞥了一眼脸色僵硬的肖沉,睫毛又垂了下来,目光回到屏幕上,“而且,你选的是我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