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恩不太喜欢这感觉,觉得肉麻,他谢过几个兄弟,然后站了起来,“我们回家。”
季恩和江鱼回到了他们那个简陋的茅草房,里面只能放下一张一米五的床,还有一个小桌子,放下两个人的行李箱以后,屋子就十分拥挤了。
季恩用衣服盖住了屋里的摄像机,关掉了随身携带的麦。
终于自由了,江鱼瘫软在了床上,不想动弹,脑子里乱翻播放着其他人说过的话,他的心从最开始的窃喜,一点点热了起来。
季恩还喜欢他。
过了一会儿,季恩躺在了江鱼身边,拉住了他的手。
江鱼没有挣脱,任由季恩拉着,屋里很安静,能听到外面虫鸣的声音,江鱼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他心想,真好,季恩还爱他。
他偏头看向季恩问:“你和他们真的只是朋友?”只是两个字被江鱼咬得及其重,他比自己想象中在乎季恩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季恩的嘴巴,他多想从那嘴里说出来的话是他想听的,他想听季恩亲口说他们没关系。
季恩明显感受到江鱼抓着自己的手力道变大了,他调整了一下位置,也偏头看向江鱼了,神情诚挚的说:“真的只是朋友。”
江鱼不确信的紧追着问:“你们没有发生过超乎朋友关系的事吧?一次都没有对吗?”
季恩摇头,“没有。我只是有时候有点孤单,家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那个时候我很容易想起你,那感觉就像是要窒息了一样,所以我偶尔会去找他们喝酒、打游戏或者看他们做饭。”
江鱼很明显的松了口气,不是他不够理智不够大方,是自己喜欢的人,只想自己一个人完完全全拥有,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季恩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所以他才纠结这六年江鱼去了哪里,是不是找了其他人,他知道江鱼爱钱,钱他有的是,但若江鱼真的有其他人,他只想把那人弄死。
季恩神色复杂的看着江鱼,他的手抚上了江鱼的脸,轻轻的摩挲着,“你现在还能闻到我身上的葡萄味吗?”
江鱼摇头。
季恩的手明显顿住了,神色有些悲伤。
江鱼赶紧说:“我不知道,我用了抑制剂。”
季恩诚恳又略显悲伤的喊他:“鱼鱼,你现在知道了,我这六年想的念的都是你,那你能告诉我,你这六年去哪儿了吗?”
江鱼咬住了唇。
季恩轻笑了一声,带着丝悲伤,“不能吗?”
“……不能。”江鱼怕季恩伤心难过,因为他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了,这六年季恩过的很不好很不好,于是他又着急的补充说:“但是师父,我很想你,真的。每一天都很想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