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川:“……”
骆美丽哭了,“我不想坐牢,我都四十大几了,十年以上?这不是让我死里面吗?”
她抓住贺昀胳膊,泪汪汪乞求道:“我跟你,我任你想上就上,行不行?我打扮打扮很好看的。骆川才二十不到,还是祖国的花……”
中山装司机面无表情拨开骆美丽攥着贺昀胳膊的手,“大姐,请自重。”
骆美丽泪如雨注望向骆川,骆川心倏地就软了。想起刚被骆美丽领回来时胆结石发作,她没日没夜守护自己的情景,想着要做手术没钱,她冒着瓢泼大雨背着自己到亲朋邻居牌友家,挨家挨户跪地借钱的情形。
他正准备开口说“妈,我不会让你坐牢的,我跟他走”,结果骆美丽先开口了。
“儿子,妈不想坐牢,妈害怕死在牢房里,所以你就委屈一下,跟贺先生去吧,去吧。”
说着就把骆川往贺昀怀里一推。
骆川:“……”
中山装司机掏出便签给骆美丽写卖表的地址,贺昀无以言喻地看了眼骆美丽,揽着神情木纳的骆川走出院子,上了车正要关门,骆美丽追了出来,“川儿。”
骆川心一热,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终归还是舍不得自己心疼自己的。
骆美丽拉住儿子的手,泪眼婆娑往他手心塞了件东西,是一瓶香奈儿精华润肤乳。
只听骆美丽说:“昨晚卖了表咬牙新买的,一次都还没用过,听说非常非常滋润,你们那个的时候,往那里多弄点。”
骆川:“……”
骆美丽替他们关好车门,退开两步,依依不舍地对骆川和他手中的香奈儿精华乳挥别,“川儿,妈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骆川咆哮道:“开车!!!”
*
车子没有驶向上次的国贸大酒店,两个多小时后来到郊外,停在一栋不起眼的乡村别墅前。
骆川英勇就义状跟着贺昀上楼,到了他卧室后,一言不发呼啦啦脱了个精光,旋即摆成太字型倒床上。
“来啊,上啊。”骆川一副凛然模样,无不讥讽道,“我还是第一次呢,正合你这种变态的心意。”
正慢吞吞脱了西服往衣帽架上挂的贺昀闻言一怔,神情莫辨地向赤条条的骆川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