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贺昀，不也会这样吗？所以，他们一边怄着贺昀的气，又一边默默在心里为贺昀开脱，那难受劲儿，无法言喻。
“小宝，李剑，周晖，阿珍，再加上那两个罪有应得的摩托车杀手，”贺宏博沉声道，“贺丹阳的个人私欲情仇，直接搭上六条活生生的人命和阿华的双腿，他真是……罪无可恕！”
随从笔录小警察插话道，“玉盐玉盐利用完爱人，再杀人灭口，确实卑鄙无耻。”
“爱人？”骆川嘴快，替贺昀几兄弟疑问道：“谁？”
为首的头儿或许是觉得，即便贺丹阳已经确定为杀人恶魔，作为兄弟，他们厅长外甥应该也并不愿意从外人嘴里听到卑鄙无耻的评价。他瞪了眼多嘴的小警察，看着贺宏博说：“正要跟你们确认，贺丹阳有同你们公开过他和你公司HR周晖是恋人关系吗？”
“啥玩意儿？”贺文博不敢置信道。
骆川贺昀也面面相觑对望了一眼，几天前的四海健身馆，贺丹阳还斩钉截铁说他和周晖是普通同学，怎么可能跟他们公开过关系。
贺宏博回道，“贺丹阳从没在我面前提及过周晖，周晖应聘工作时也半字未提过他和贺丹阳有任何关系。”
成年后，贺昀和贺丹阳关系最好，所以贺青问他，“他和你说过没？”
贺昀曾问贺丹阳，为什么不谈恋爱。贺丹阳回他，我自己都还没能在家里抬起头，谈恋爱？让他和我一起那些罪吗？
在座全都是给过给贺丹阳罪受的人，所以贺昀没把贺丹阳这话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贺青问那头儿，“你们是从哪里知道的？”
头儿说：“我们从周晖的社交通讯记录里，收集到两条周晖发给贺丹阳的微信。”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和【我爱你】。
两条信息均为周晖国外遇害当日所发，但除了这两条，无论是贺丹阳还是周晖的手机，再没有任何他们联系的证据。贺丹阳的手机中，甚至连那两条微信都没有。经技侦鉴定，两人手机里有关他俩的记录经特殊手段处理过，警方查到的这两条，完全是因为周晖身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