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就没那么个人,那是我编出来调虎离山的。但是他确实是凶手!大哥,赶快跟我走,他要是察觉到不对杀回来就完蛋了。”
贺华仍旧死死定住轮椅滚,神情复杂打量骆川,“岳阳尽职尽责跟我近十年,你跟阿昀身边半年不到,且还是被胁迫的,我凭什么信你?!”
骆川急得原地围着贺华转圈圈,“大哥,求你了,咱先找个安全的地儿脱离危险后,我再慢慢跟你说行不?”
“岳阳常年在我身边,怎么就成了贺丹阳的帮凶了?!不说个清楚明白,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见贺华完全不为所动,甚至把自己当敌人防备。骆川无法,只能飞速梳理思路,指望尽可能用最短的话说服贺华。
“骆川!”罗兰突然厉声直呼他的名字,“你……”
正抓心挠肝措辞的骆川蓦地顿住,无比惊讶看着罗兰,她居然记得我的名字,她这是要对我什么?
却见罗兰惨白的面孔直勾勾望着他疯癫狂笑,“……去死吧,去死,陪我小宝!去死,还我儿子!”
说着猛地扑向骆川,要掐他脖子。
骆川条件反射转身就跑,然而只跑了一步,便顿住了。
脸色煞白,看着厉鬼般悄无声息出现在别墅门口的岳阳,牙齿打颤,“岳…岳…岳哥,你你…你怎…怎么……”
别墅门外,是远郊漆黑的夜。咕咕声和呱呱声此起彼伏在岳阳背后,像是恶魔率领的来自地狱的千军万马。
它们的统帅睥睨着那个两股战战,任由疯子掐住脖子啃噬的蝼蚁,语气关切,“骆先生,你为什么发抖?”
被罗兰箍着脖子讽咬肩膊的骆川呼吸艰难,竭力给脖子掰出一丝喘息空间的同时,崩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咳…咳咳…咬……咬得……疼……”
岳阳反手关门,缓步走近,拧小鸡崽般将罗兰从骆川身上撕下来摔掼老远。
背部重重撞击在餐厅实木桌角,罗兰不知痛,爬起来依旧念叨,“去死,去死,还我儿子。”
却瑟缩于原地再不敢动弹。瞳孔涣散,目光呆滞,混着骆川鲜血的涎水下巴边横流,叨叨的内容愈发含糊不清不知所云。
岳阳厌恶的从罗兰身上收回目光,换上令骆川脑门发凉的浅笑,“有胆量,对上我这杀人不眨眼的东西……”他瞥向骆川裤裆,森然笑意更甚,“……居然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