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且说盛澜初刚得了大奖,当晚便又带着沈昼去了那家酒吧庆祝。
她早早订下了最大的卡座,今晚还叫了她与沈昼的一些朋友来一起庆祝。
酒吧里表演的内容与演员都与昨天完全不同,今天领舞的是一位猫女郎,毛茸茸的耳朵与卷长的尾巴,跳舞时扭得却又像条蛇,sex张力十足。
盛澜初歪在沙发上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她其实已经喝得半醉。今晚来的基本都是许久未见的朋友,关系也还不错,一见面你一杯我一杯,她就喝上头了。
半醉之后,她玩性上来,便让人去搭了香槟塔,一瓶瓶的香槟从顶端倒下,一层层溢满酒杯。酒吧里其他素不相识的酒客也都凑来一起共饮。这边还没玩够,她又跑去为台上跳舞的猫女郎开了瓶酒,邀请了人家过来,却只为摸摸人家的猫耳朵与猫尾巴。
正是玩得热闹的时候,她朝着大家举杯,却意外看到今晚本该不会出现的人从门口进来。
她视线所及时,裴迦烨正推门而入,摘下头盔扔到了前台,抓了把凌乱的头发,才朝吧台走去。他一路冷着面孔,中途有人来搭讪请喝酒,也被他的冷脸劝退。
看着他这副模样,盛澜初想,如果一开始他对着自己也是这样,自己再去征服他,就更有挑战性了。光是这么想着,她就觉得挺刺激。
她偷偷同沈昼说了这想法,沈昼咋舌:“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两人玩笑间,裴迦烨终于看到了她,不过他并没有朝她走来,而是转身去了后台。
见他又上台开始了表演,盛澜初不禁去问了老板:“不是说他一个月就来一次?”
老板挠头,解释道:“今天原本的歌手有事,和他又是朋友,就请他来救场。”
真的这样?盛澜初自信地觉得,这不太象是巧合。
她和朋友们再次回到了卡座。她背对着舞台,听歌声从台上传来。今晚他唱的歌是和上回全然不同的风格,忧郁又温柔,所有人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盛澜初的其他朋友们是第一次见到他,纷纷惊为天人,还有人询问:“这是最近新出的偶像艺人吗?”
盛澜初道:“不是,不过想请他来坐坐吗?”
沈昼听她这么说,偷着乐了。看来她是食髓知味,今天又想要招惹人家了。昨天还像个渣女,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给,今天又要请人家喝酒,他还会来吗?
盛澜初今天低调,在裴迦烨唱完之后,才让老板去问他愿不愿意来喝一杯,其实没报太大期望,不过他还是来了。
他来时很自然就在盛澜初边上坐下,还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态度,到了就问:“你还要点昨天的酒吗?”
朋友以为他们相识,便道:“澜,这是你朋友?”
盛澜初只笑笑:“是个小朋友。”说完还真给他又点了黑桃A,开瓶后亲手给裴迦烨倒上。
他却把酒杯放回到桌上:“小朋友的话,是不能陪你喝酒的。”
“那姐姐替你喝吧。”她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这一杯下去,显然她醉得更明显了。脸上染上了红晕,不过看着依旧神采奕奕,光彩照人,比之清醒冷静时的模样,柔和艳丽了不知多少。
裴迦烨静静在边上看她。
他的审美受到母亲的影响尤为深远,所以从小到大他一直喜欢的都是偏向于华人的面孔。不少其他人种的男女对他示过好,不过他都没有过多的想法,有时甚至还会觉得烦恼。只有在第一次见到她隔着人群看向自己时的模样时,他便产生了一种,世界都安静,这里只剩他俩面对面相望的错觉。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她说,他就可以给她唱任何歌曲,唱多久都可以。可偏偏她用钱砸他,玩弄他,还不留下联系方式,拍拍屁股就潇洒走人。
是因为在这样的场合认识,所以她才这样随意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