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用生命去看的人,我从没想要伤害你,却不得不伤害你。
试想了一下你难受的样子,我就忍不住一阵心痛,如同刀绞。
……
我真的很没用,不能保护好你。
如果有一天我没能护住你,你不要害怕,黄泉路上等着我,我去寻你。】
纸短情长,两页的信笺,寥寥数语,根本道不尽封冽心底的情思。
余笙早已泪流满面,修长纤细的手指捂着小嘴,泣不成声。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所以封哥哥才那么反常。
泪水滴在信笺纸上,余笙颤抖着手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一个字都是封冽用颤抖的心写出来的。
“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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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冽在回家的路上还在发愁,这脸上的伤还没好,被余笙看见了该怎么解释。
可是不回家吧,她肯定会难过。
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灵机一动,顺手买了几个口罩。
封冽戴着口罩进门,见保姆带着孩子在客厅的软垫上玩,换了鞋子上前逗孩子。
“先生,孩子还小,抵抗力不足,你要不先去换一身衣服洗个手吧。”保姆说道。
“哪有那么娇气,我小时候都是直接在地上爬的。”封冽道,双手拖着孩子的咯吱窝带到面前与他对视,“小子,你要快快长大,听到没有。”
“回来了?”余笙从卧室走出来,半天的时间已经让她的情绪缓和下来,声音甚至有些冷淡,但是细细一听,又多了一分亲昵。
封冽也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微微一愣,扭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嗯。”
余笙走过去,蹲下,歪着脑袋看他,“戴个口罩做什么?”
封冽轻轻咳了两声,“喉咙有些不舒服,估计是感冒了。”
保姆欲言又止,想说感冒了就尽量别和孩子近距离接触,但是一想,这是人家的孩子,人家自然有分寸的,她也管不着,万一多嘴念叨太多,说不定还会惹人嫌呢,便闭了嘴。
“感冒了?”余笙细嫩的手掌附到他额头上,“嗯,没有发烧,吃药了吗?”
封冽深邃的眸子睁大了些,他感觉得没错,余笙今天对他特别亲昵。
自从两人闹出嫌隙之后,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怕惹他生气,只要他不主动,她就不敢越雷池一步——前两天被绑在床上运动除外,今天却不一样了,好像之前的不安全都消散不见了。
“没事,等两天它自己就好了。”封冽说。
余笙没说什么,封冽身体好,小感冒不用吃药,她有时候喉咙不舒服都不会吃,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那今晚上换其他的菜吧,喉咙不舒服不能吃辛辣的东西。”余笙说道。
“我吃过了。”这次封冽没有撒谎,的确是吃过了。
为了掩盖脸上的伤,也没别的办法了。
“吃过了?”余笙眼眸铮亮,单手撑着脑袋,侧头看着他,饶有兴趣的问道,“和谁吃的,是不是和美女吃的?”
全然一副想听八卦的样子。
封冽没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黝黑的眸子微微动了动,划过一丝诧异。
难道是太生气了,说的反话?
还是因为昨晚误以为他没有回来所以受了刺激?
不会真的得了产后抑郁,心智失常了吧?
封冽眼里流露出担忧,否认道:“不是,我一个人吃的。”
“哦。”余笙轻轻哦了一声,俏生生地又问,“吃的什么?”
“蛋炒饭。”
“那下次给我带一份。”余笙露出甜丝丝的笑容。
她笑得越好看,封冽越觉得不对劲,动了动嘴唇,“好。”
晚上吃饭的时候,封冽就偷偷观察余笙,看她的神情举止是不是有抑郁的征兆。
不过余笙全程很开心,是真的开心,眉眼都很敞亮,一点阴霾都没有。
封冽搞不明白她怎么在一天之中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更是过分。
余笙穿着丝质顺滑的性感小黑裙,在房间里忙来忙去,一会儿摆弄摆弄这个,一会儿整理整理那个,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轻缓,眼神妖娆勾魂,曼妙的身子将露未露。
她一个劲儿地在晃悠,把封冽晃悠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想将她扑到的时候,她关上灯,盖上被子,卷成一圈,睡觉了。
封冽:“……”
黑暗中,余笙听到身后越靠越近地厚重的呼吸声,得逞地抿唇一笑。
故作不知地发出惊讶的声音,“感冒这么严重吗,这么还喘上大气儿了。”
封冽有点儿憋闷,躺了回去。“没有。”
“哦,不是感冒的原因,那就是小封冽躁动不安了。”余笙一副原来如此的的语气说道。
听了这话,封冽才确定余笙是在故意戏耍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喘着粗气道:“余小笙,你这个妖精。”
“都睡觉了,你能不能把口罩摘了。”余笙无语地开口,说着就给他取了下来。
封冽想着反正关了灯也看不见,便没有阻止。
现在嘛,必须干正事。
他心底的火气已经被余笙晃悠到了临近爆发的边沿。
再不下火,要爆炸了。
他低头噙住余笙的小嘴,细细品尝。
余笙也热情的回应。
两人干柴烈火,滚作一团。
封冽已经准备好,气势汹汹地蓄势待发了,眼看就要进入,余笙却忽然像泥鳅一样溜了。
“余小笙,过来。”封冽哑着声音说。
“过去也行,但是有件事你得先说清楚。”余笙理了理小黑裙,道。
“什么事?”封冽问道。
余笙“啪”一声拍下开关,房间内的灯光倏地亮起。
见封冽脸上有淤青,露出惊讶的表情,顿了顿,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抽出两张信笺纸拍到他身上,双手环抱在胸前,“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