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小孩儿啦,看不出来,真会保养……”周子鹤自说自话叨咕一句,仍没转过弯来,懵懂反问:“我小心什么?”
李淳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她最爱搞你们这些身家清白的小鲜肉,小心她吃了你。”他说完故意呲牙让舌尖掠过牙齿,仿似一只大灰狼。
周子鹤终于回过味儿来,但同时也被李淳这座随时漏电的人形发电机狠狠电了一记,脸上火烧火燎泛起红晕,忍不住抬起手背覆盖双眼,讪笑呢喃:“哎呀,上头了……上头了。”
他心说什么叫惊才绝艳盛世美颜,差不多就眼前这位的模样吧!
散场时李淳已经把胃里酒精清空反而清醒不少,他很早就在北京购置公寓,所以不必和其他员工去住酒店。
周子鹤这会儿倒开始醉眼迷离迈步发飘,他让服务员帮自己叫代驾,上车没两分钟就靠车门睡熟过去。
车内只有中控屏幕散发些许微光,因跑车车身极低,后座窗口狭小,李淳和周子鹤几乎是埋在一团黑暗之中,偶尔几束流光映到他们身上也是一闪而过。
李淳缓缓将自己手臂环上周子鹤腰身,手臂着力一紧就将人勾进怀里,心意得逞后脸上也展现出三分狡黠笑意。
暗自慨叹:这个周子鹤还真有点意思,相处起来明明双商不低,可偏偏就能给人一种冰清玉洁又很好欺侮的感觉,再则面目确实显嫩,二十几岁的人脸上居然还挂着半两奶膘?而且腰肢又细又软,居然勾得自己食指大动。
李淳从小到大活的十分恣意,因为家境和脸蛋都无可挑剔,十年情场男女通吃,周子鹤邀请他共乘座驾那一刻起,在他眼里已经形同倒贴。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周子鹤正在做一场好梦,他梦见儿时的妹妹周子淇叫他起床,柔软的小嘴巴在他脸上东一下、西一下胡乱亲亲,口水糊他一脸,他刚要睁眼睛,老妈忽然出现,说大懒虫啊你?然后一把将他从温暖的大床上拖起来……周子鹤一个激灵睁开双眼,眼前却不是金黄明媚的晨曦光晖。
陌生房间昏黄壁灯,还有一张帅绝人寰的俊脸,比做梦还像做梦。李淳的头发有点湿,脸上同样水渍未干,两只眼睛目光炯炯的注视着自己,周子鹤先是呼吸一滞,随即只觉心脏嘭嘭跳如擂鼓,他吞了口唾液,嗓音有些嘶哑,声量却放到极轻,仿佛怕把谁惊醒:“这……这哪儿啊?”
“我床上。”李淳勾起唇角笑容温暖但暧昧,“你刚才在车上睡着了,我不放心让陌生人送你回家,就把你抱上来了。”
“抱?上来?”周子鹤脸腾的红起来,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又小声抱怨:“我不是让你到家就把我叫醒么……再说代驾平台有定位怕什么。”
李淳仿佛根本没听见他说话,他深情款款的缓慢舒展身体,在周子鹤呆滞目光中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衬衫衣扣。
周子鹤盯着眼前这场活色生香的脱衣秀,脑子也跟着罢工似的糊成一团。刚用双臂支撑半坐起来的身体像被施了定身术,内心弹幕疯狂OS:“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这尼玛到底哪路妖精?”
李淳驾轻就熟地勾引,举手投足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他伸手从床边柜上拿起一杯清水喝,不及吞咽溢出的一串水珠顺下颌线缓缓滚落;周子鹤几乎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像坠入一场诡异又旖旎的梦境,且……并不想醒来。
【正文补丁】
所谓飞来艳福挡不住,后悔莫及在眼前,周子鹤脑子一清醒立即悔不当初,他微侧身看向已经睡熟的李淳,悄悄叹息,说不清餍足还是失落,这事对他来说新鲜刺激有满足到,但怎么品都叫人心里别扭。
李淳出道比他早,红得也早,绯闻精彩八卦丰富,据说他一向放荡不羁,身边红男绿女多如过江之鲫;据说他和每位合作过的女演员都有孽缘,其中不乏粉丝。
虽然众多“据说”并无实锤,但俗话说得好: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
此刻荒唐事儿该不该的都发生完了,周子鹤也只能自己平衡心态,他寻思我是一男的,甭管多离谱的约会,只要我不觉着吃亏,那吃亏的就是别人!只要我不上心,伤心的就肯定不是我。
于是最谨慎的摩羯――本羯,自诩为“周翻身无情催眠大拿子鹤”老师,挪动酸楚的腰胯悄没声响滚下床去,将自己的衣裤鞋袜统统武装起来,虽然每一件都皱巴巴散发出暧昧气息,周老师也硬是咬牙穿戴妥当,轻手轻脚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