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再后来,事情开始变样,白墨的要求越来越离经叛道,比如让我和他玩强X游戏,使用一些奇怪的道具刺激我的身体,会在床上给我拍各种羞耻照片,还让我和他一起欣赏。我的自尊心在那些变态的游戏里一点点被剥离,我开始变得麻木,没有尊严的人也没有了屈辱感,然后他开始怂恿我陪他的朋友伙伴们‘交流演技’。”
“太愚蠢!”黎安把这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他没办法原谅那个时候的自己,有些事情,不回头看就还好,反正走过来了,前面是康庄大道,一片光明,再没什么可怕的。
可一旦回头,那些丑陋的骗局和不堪的过往,从来就没有褪色。
“接下去一年又一年,一切变得理所当然,他也不再对我演绎什么失望痛心或者营造关心的气氛,他对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让我明白,我只是他养的一条狗,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可以随时把狗链递给别人去玩。”
黎安苦笑着从桌上纸盒里抽出几张纸,一部份递给球球,一部份留给自己,然后摘下腕表给对方看那条不太明显,但十分丑陋的肉疤。
“球球,我为了离开他,真的什么方法都用尽了,这只是其中一次,其实……我活下来,才是个意外。”
球球难以置信的抓过他纤细苍白的手掌,小心的抚摸那条疤痕,猜测着当初那一刀切下去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黎安就这样让他握着手掌,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精神控制,是一个长期的,感情层面的东西,他们起初都是爱,尽管扭曲、病态,但是没有信任和依赖,那种关系是无法成立的。”
“而赵毅和小磊的感情其实更加病态,因为赵毅对小磊的救赎显得更加无私和纯洁。
从数年的笔友到单身收养,小磊对他的感情,不是打几巴掌就能断开的,他们不是单纯的施虐与受虐的关系,更不是什么非法拘禁、人身控制,如果你不能理解这一点,我们后面的戏份会越来越吃劲。”
球球把头垂得低低的,半天没有吭声,黎安伸手在他头顶轻轻摸了一下,低声问:“现在你能明白导演为什么需要你表现那样扭曲的感情了吗?”
球球点头,很轻微的哽咽了一声。
黎安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声音更小了一些,问:“那你能帮我保密吗?”
“我保证连我妈都不说。”球球拿纸巾在眼睛上按了按,认真的做出承诺。
黎安点点头,柔声道:“那你喝点水,我们等会儿再出去。”
等“父子俩”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导演和制片人周子鹤正在房间里比比划划的设计暴力动做,导演看他们出来笑呵呵问:“怎么样?聊好了吗?”
球球乖乖点头,“好了,我知道怎么演了。”
“还是你有办法哈哈!”周老师赞许的在黎安肩上拍了两下,然后递了个询问的眼神:“那试着走一个?”
“现,现在?”球球一脸惊讶,他还没从上一课里缓过神,像个受惊的小鹿一样盯着眼前几人,试探的问道:“要不……你,你们先给我演示一下行吗?”
导演哈哈一乐,说行啊!然后去拽制片人衣袖,“周老师,咱俩把刚才的想法给他们示范一下?”
周老师一抽胳膊,嫌弃道:“我才不跟你试,五大三粗的……”然后回头去找黎安,叫道:“黎安,咱俩来给小朋友打个样!”
黎安说好呀!笑着走到他跟前,被周老师拉着手走位,摆弄动作,对台词,一边还不忘提醒球球认真看着!
最后一个动作定格在床上,这时候周老师已经被黎安掀翻在地,然后拖着衣襟把人扔到床上,黎安抽出自己腰带又是一通毒打,一边抽打一边痛心疾首的问对方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