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哎”,不仅没让腰间的力道松些,反而把另一只手也唤了过去。
两只大手死死握住那一节细腰,没等安清反应过来,就感到自己整个人被拎着腾了空。
他惊讶地瞪圆了眼,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呼。
雍玥几步路走的很急,艳丽的衣摆随着带动的风散开,上面的金线像是活了起来,如同一朵盛开极艳的有着金色脉络的罕见奇葩。
后背贴上微凉的丝绸背面,安清被这凉意激地抖了几下。他抬眸,望着双臂支在他腰侧的雍玥,心中明白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或许是看开了,也或许是认命了。亦或是,他知道自己要给的人是爱慕依旧的玥哥哥,而多了分安心。
细白的手指颤抖地剥开了红色的花瓣,一层一层褪去了华丽的外皮,留下娇贵花朵的花蕊。
安清心中明明怕的要死,但还是用纤长的臂搂上雍玥的颈。抖着白了几度的唇,努力露出抹真心实意的笑,“玥哥哥,让奴家来伺候你吧。”
雍玥眉心微皱,一双眸中氤氲着翻滚的欲海。他表情凶悍地盯着身下可怜的猎物,倏地唇角勾起抹极浓艳的笑。
那笑像是夜间勾人的鬼怪,又美又阴森。
他用力掐着安清的下颌,用了些劲,提地安清扬起了脆弱的脖颈。那颈子又细又长,让雍玥想起来了他皇兄御花园湖中的天鹅。
雍玥在安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力地亲吻了下去。另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细细的颈,也许会和那只天鹅一样脆弱吧。
他只需稍稍用力一握,是不是这个人就会和那只天鹅一样死了呢?
白色地毯上华贵的黑金袍子和红色的薄纱散乱地纠缠在一起,三种颜色混在一起,带着些说不清的暧昧和煽情。
茜色的床幔被从里面拉开,容貌艳丽的男人曲起一条腿坐在床沿上,墨色的发散在了前胸和后背,像是黑色的瀑布一路蜿蜒而下。
雍玥嘴角勾着餮足的笑,微微侧身,看着俯卧在床上一脸泪痕昏死过去的安清。
他肆无忌惮地用恶意地目光勾勒着,那具本该瓷白如同上好陶瓷的身子的青紫伤痕。
不大的一个人身上,布满了淤青艳红的骇人伤痕,甚至就连左脚脚踝上都有着一个渗着血丝的牙印子。
他目光又落到了被揉搓成一团的浅色床单上,那上面有一大块变黑变暗的血渍,红唇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